“我還怕你不成?想動手嗎?”
“好!聽憑尊意,絕對奉陪!”林曦擺出了過招的姿勢。
“你上。我先動手就不是好漢!”公孫俍一字一頓。
於是林曦向前大踏一步,雙拳直直向前。公孫俍左手擋開來拳,空出右手,向前一掌。林曦一個閃身,避開這掌,轉到公孫俍身後,右手伸出兩指蓄力,向公孫俍後背傷處點去。也正在這時,一隻黝黑的大手將林曦的雙指格擋開來。
“簡直是胡鬧!”是林驅虎的渾厚嗓音。
“哥!你幹什麼?”林曦卻有些委屈。
“公孫少俠是我們剛結識的朋友,是客人。這就是你唐門青龍壇壇主的待客之道?”林驅虎呵斥著。
林曦不知該怎樣回答,只是低頭含胸站著,像極了做了錯事的孩子。
“林兄,息怒息怒。”讓林曦沒想到的是,公孫俍卻來解圍了,“曦妹只是對我這海心山的功夫感興趣,偶然見我在院中練拳,想來切磋幾招而已。”
“真的?”林驅虎有些不信。
“真的,沒事的。”公孫俍拍著林驅虎的肩膀,“林兄放心吧。”
“實不相瞞。”林驅虎聲音低了下來,只說給公孫俍聽,“我兄妹二人,自幼父母雙亡,只能相依為命,早年生活過得苦,受了不少欺負,所以我這妹妹看誰眼睛都斜著,吃不得半點虧。兄弟你可得擔待點,但不要袒護她,畢竟現在都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難免她會衝撞你。”
“放心吧,沒事的。”
“那我先去睡了。照顧不周,還望公孫兄弟見諒。”林驅虎對公孫俍拱了拱手,又對林曦說,“你也去睡吧!”
林曦撿起地上的托盤,瞪了瞪公孫俍,不說一句話地回房了。但沒人知道,此時林曦心中,已經醞釀了一個計劃。
回到房間,公孫俍躺在床上,後背疼痛難耐,久久不能入睡。就重新點燃油燈,從一旁的書架上胡亂抓了本書,坐起來草草看著。看了幾頁,房門被一腳踢開,公孫俍起身來看,仍然是端著托盤的林曦。
“你怎麼又來了?”公孫俍有些煩悶,就折回床邊坐下。
“你的傷,不包紮的話好不了的。”林曦進了房間,解釋著,“燕子鏢就是這樣,開始傷口不深,甚至不會感覺中了鏢,但時間一久就會愈發嚴重。”
“我謝謝你的好心。”公孫俍將書放下,面無表情地盯著林曦。
“我……我可不是……對你好心。”林曦支支吾吾地解釋著,“無非是……是你幫我在哥哥面前解了圍。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個……這個還是得回報你的。”
“我不懂規矩,我可不是給你解圍!”公孫俍想要強辯,但臉卻紅了,“也不……不就是因為住你家,省得……給你哥添麻煩。”
“不管你安什麼心,我可是有良心的。”林曦不依不饒。
“我說。”公孫俍還是讓步了,“要不,我以後不說你狠毒,你也別說我不懂規矩了。畢竟現在在一個屋簷下,免生是非——這是你哥說的。”
“那就這樣,隨你。”林曦表現地漠不關心,但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隨後,她從托盤中端起一個小茶盞,遞給公孫俍,“喝了它!”
“這是什麼?不會想毒死我吧。”
“療傷的湯藥,這些口服。喝了我再給你外敷。”林曦翻了個白眼,解釋著。
公孫俍把茶盞中的湯藥一口喝乾,倒頭就睡去了,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他伸手一摸,果然肩上背上已被包紮好,疼痛感也早已消失——當然,他不知道,昨晚的湯藥,其實是麻沸散。林曦趁他睡去後,在他身體上開了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