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呈扇形包圍著他,安溪走到了面具青年的身側,目光中放著異彩。
她之前可是看得清楚,明明是必死的局面,但這個人卻依靠著那枚戒指成功脫險,她的目光不著痕跡的從那枚戒指之上一掃而過,同時心裡也開始好奇這個面具青年的真實身份。
如果能夠藉此機會加入對方的話,那一定比自己留在大溪河要更加的有前途。
“公子可別忘了先前答應過我的事情。”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開口說道。
面具青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放心,我說話算話,等殺了他之後,他身上的傳承我們不會去動,但能不能得到,還要看你自己的能力。”
安溪走到了寧北的面前,淺笑道:“公子放心,只要你不與我爭搶,那麼這聖人傳承就一定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說完,她又看著寧北淡淡道:“小侯爺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既然早就發現了我在你身上所留下的印記,那麼提前清除不就好了,犯得著等到現在,憑白丟了性命。”
寧北看著她,哪怕是此刻已經重傷垂死,他的目光依舊是十分的平靜:“如果提前清除了印記,還怎麼將你們引過來?”
安溪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中閃過嘲弄:“小侯爺好像還搞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即便是已經將我們引了過來,可是現在等死的還不是你自己?”
她很厭惡如同寧北這樣的人,這樣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的人,恨不得整個天下的目光都在他這樣的人身上,憑什麼?
她也想更出色,也想爬得更高,也想天下人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
本來以為能夠在臨死之前從這位小侯爺的眼中看到恐懼和驚慌,但想不到寧北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的驚慌失措,還是和剛見面之時一樣的平靜,平靜的讓人感到煩躁。
“死的人真的會是我嗎?”寧北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平靜的目光也變得有些譏誚。
這一幕讓面具青年面具下的眉頭情不自禁的皺了起來,想不明白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寧北哪裡還有的這種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安溪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或許是寧北眼中的譏諷刺痛了她卑弱的內心,她惱怒於一個快要死的人還憑什麼露出這樣的表情?
體內的氣息開始透了出來,一股壓力像是小山一樣壓迫著寧北的身體。
“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替公子出手,殺了他。”
安溪回頭看著面具青年,聲音很冷。
本來就已經撕破了臉皮,反正事情都已經做了,那麼不妨就做的更絕一些。
面具青年剛要開口,但話語到了嘴邊卻嚥了回去,因為他看到了一直靠在石頭上的寧北忽然間有了動作。
沒有起身,沒有拔劍。
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
將手伸進了衣衫裡,然後再拿出來。
只是和剛剛不同的是,這位小侯爺的手上多了一個木質的,手指粗細長短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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