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秦長魚的笑容很溫和,又或許是因為他手裡那五兩銀子太有誘惑力,這小男孩很乾脆的就回答了問題:“你是說張伯伯啊,張伯伯一個月前去世了,還是爹爹幫忙安葬的呢!”
去世了?
一瞬間,寧北三人都是渾身一震,一股子陰謀味道瞬間就浮現在了三人的心頭。
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他們不來找就沒事,一準備來尋找張文容就去世了?
“不可能。”
寧北搖頭,那始終平靜的目光也終於是充斥了難以置信。
知道這件事的人本就不多,掐指算來算去就只有那麼幾個人,現在訊息竟然提前洩露,是誰?
秦長魚和趙三金當然是不可能的,陸海棠和蘇幕遮也絕不會。
那還有誰?
梅人脈?
寧北的目光陰沉了一瞬,梅人脈是個生意人,陸海棠可以從他手裡買這些訊息,那麼其他人自然也可以。
只是不知道是誰,竟有如此大手筆。
不僅洞悉了他們的動向,而且還能提前下手,只是插手這件事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應天府延遲了新生考核,張文容一月之前身死,這兩件事之間,是否有什麼聯絡?”寧北的大腦飛速運轉著,心頭莫名的生出了煩躁之意。
他最開始只是因為那份為人子擺脫不掉的責任所以必須要調查當年的真相,在來之前甚至都沒有抱著什麼希望,已經做好了一無所獲的準備。
可真正來到這裡發現張文容身隕訊息的時候,他心裡還是有些煩躁和憤怒出現。
趙三金面無表情,但寧北能夠感受到那張冷漠面孔背後的怒火:“是神皇。”
他負在背後的手掌用力握緊,冷聲說道。
唯有神皇才能讓應天府的考核推遲足足兩月,唯有神皇才能洞悉寧北的一舉一動。
唯有神皇才有這個能力悄無聲息之間做到這一切。
寧北長出了一口氣,深深地呼吸著,將心裡的情緒盡數驅散。
他時刻牢記著師兄說過的話,永遠不要在憤怒的時候做出任何決定,永遠不要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完全懷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