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旁的禮部尚書李承煥都是瞳孔縮成一點,顯然也是感覺到出乎意料。
神朝聖人很多,足足有五位,佔據了天下半壁,如果五位聖人全部都站出來擺明立場的話,那麼對於皇位的決策無疑是有著巨大的干擾。
神皇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這麼多年來五位聖人全都儘量的避開皇位爭奪這件事,任由下面的人去自己爭奪。
所以在寧瑤與寧北雙方的博弈當中,誰也沒有將聖人考慮進來過,即便是偶爾會想到,也會很快拋之腦後。
但現在國師大人竟然選擇了插手,雖說並不是插手皇位,而只是單純的在神山上幫寧北一個忙,可饒是如此,聖人之威名依舊是讓關虛白等人感到忌憚和棘手。
“寧北自從離開青坪鎮後始終都沒有求過國師大人什麼事情,這次一旦開口,國師必然不會拒絕,神山的事情對我們來說即便是好處再大,這一次也不能碰。”
關虛白權衡著其中利弊,要知道國師大人與其他四位聖人不同,這可是切切實實一直在神朝官場當中浮動的聖人,脫離廟堂至今滿打滿算不過只有十八年,十八年,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尚且算不上是太長久的時間。
更何況是對於神朝那深不見底的廟堂?
沒有人知曉國師在朝堂之上還有多少人脈,這位聖人一旦開口,又會有多少人立即從中立轉變為寧北一方。
關虛白不想賭,那就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次的機會從眼前掠過。
關虛雲還是有些不太甘心:“好不容易得來的一次機會,難道就要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它從眼前掠過?”
關虛白淡淡道:“國師這次插手雖說是為了神山一事,但到底有沒有藉著這個機會將我們按在椅子上無法動彈的想法誰也不清楚,但無論如何,這件事我們只能看著。”
關虛雲坐回了椅子上,眼中依舊帶著不甘,可卻也知曉關虛白說的是對的,當國師插手的那一刻,這件事他們就只能放下。
但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
關虛白看了他一眼,卻是並沒有說話,聖人啊,這兩個字就代表了權威,在皇權之下,卻也僅僅只在皇權之下罷了。
李承煥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本以為是一次翻身乃至於報仇的機會,不曾想到頭來只能眼睜睜看著。
倒是關虛白的臉色一直都很平靜:“既然只能做個看客,那就安心做個看客,神山很好上去,但想要從神山下來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國師只是會幫忙,但自己一定不會插手,寧北最終是否能夠將常漸離從神山之上帶下來,還尤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