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不算難,很容易回答,他的運氣很不錯。
“師兄不必多言,我意已決,無論我在何處修行,我始終都是神朝的人。”
俞子期想著自己之前看過的內容,模仿著回答。
至於說什麼回到神朝之後與七錄齋還是情同手足的話,沒人相信。
如果說單單只是這兩位師兄弟之間的感情不會受到影響的話倒是沒什麼問題。
但他回到神朝之後必定會建立儒院,到時候兩個同樣的道統之間就註定不會和諧,每一方都會自詡自己才是正統。
“師弟,你何必如此,這些年來你在七錄齋修行,我看著你吃了無數的苦頭,可神朝為你做了什麼?”
聽到這話,俞子期知道這件事已經快要結束了,他想著書上記錄的內容,平靜說道:“我們永遠不要問你的國家為你做了什麼,我們只需要知道我們自己為這個國家做了什麼。”
交談到此結束,涓涓細流開始停止流淌,然後四周的一切普通鏡面一般破碎。
再去看時,周遭再度恢復成了儒林路的模樣,唯一的區別在於這條路上已經沒有了應天府的學子。
兩側楊樹翠綠生機,迎面微風習習而來,淡淡的花草清新香氣傳入了鼻中。
他看向了前方,在那裡站著一箇中年男子,一身白衣,面帶笑容,目光溫和。
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就能夠讓人如沐春風。
在男人的腳下趴著一隻烏龜,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俞子期的目光驟然凝重了起來,心臟跳動的也是愈發厲害。
“後輩拜見朱先生。”
他對著眼前男子行了一個大禮,不敢大意,尊敬道。
這個白衣中年人正是兩千年前在此成聖的應天府院長朱熹。
朱熹看著他,微笑道:“你這顆文心很不錯,未來成就不可限量,但太順風順水了一些,需知曉,磨礪多些並不是壞事。”
“晚輩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