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錯。”
這話是誇讚,但顏回的面色卻平靜的有些出奇,若是仔細看去還能夠看到他那雙眼中欣喜背後所隱藏的擔憂。
這宏願太大,被天下人看在眼裡,聽在耳裡。
最關鍵的是寧北是寧長安的兒子,剛剛還引動了國運釋放異象。
宮裡的人會怎麼想?
寧北並不知道剛剛在外界都發生了什麼,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儒林路是要走的,那句話也是必須要說的,為此會承擔什麼樣的後果都沒關係。
“幸不辱命。”
他對著顏先生躬身行禮,輕聲道。
這場路關乎著自身的修行,關乎著應天府和神朝的顏面,寧北目光看向了七錄齋一方的四個人。
陳琅的老臉強行控制著沒有任何表情,但目光深處的陰沉幾乎快要滴出水來。
俞子期此刻已經恢復了往日裡從容的模樣,只是從那袖中緊握的手掌上依舊能夠看出他心中的不平靜,他輸給了寧北。
而且是第二次輸給了寧北。
若是說第一次還可以用所謂詭辯來解釋,那麼接連兩次就真的再也沒辦法去尋找任何理由。
楊依依的臉色有些蒼白,俞子期的失敗並非只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今日過後朝歌城裡的那些世家大族對於七錄齋的態度無疑會變得更加曖昧起來。
一個敗了兩次的小聖人,已經不再值得別人尊敬。
至於徐白柳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變化,正如他所言,對於這場盛事並不在意,自然而然,對於這場盛事的結果,他也並不在意。
平靜的目光在這一刻顯得有些冷淡。
寧北只是看了一眼後就收回了目光。
秦長魚始終站在遠處看著,靜靜嗅著儒林路上傳來的落葉腐朽味道。
秋意漸濃。
要變天了。
......
感冒了,賊難受,今兒就一章,明天看看狀態好些的話就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