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魚抬手接住了一片雪花,剛剛觸碰掌心就被炙熱的體溫融化。
“冬天來的早一些總沒壞處,早一些來,也就早一些結束。”
雪花紛飛,入眼都是一片的安靜沉寂,望著四周的炊煙裊裊扶搖升起,一股子說不出的寧靜油然而生。
寧北聞著空氣中被雪花壓下的淡淡煙柴味道,就像小時候在青坪鎮裡一樣。
“其實冬天也不錯。”他輕聲說道。
秦長魚笑吟吟的看著他,調侃道:“你不會詩意大發了吧?說來也對,天下第一才子做出來的詩,那流傳出去一定會飽受世人讚譽,說不得明年儒科就要多學一首詩也說不定。”
寧北沒有搭理他,在心裡默默算著時間,等候著秦家傳遞的訊息。
這次是他和寧瑤的一次交鋒,雖說不能證明太多,但總能夠表達一些東西。
秦家的人每隔兩刻鐘都會將最新訊息遞送過來。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
果然,思緒剛剛落下,急促的腳步聲就從門外響起。
讓二人的眉頭都是微微一皺,這腳步聲聽起來有些慌亂,全然不復先前的淡定。
門被推開,走進來的秦家之人面色頗為凝重,對著二人行了一禮後說道:“稟二位少爺,邊軍,來人了,一刻鐘前剛剛進入京都,現在正朝著應天府而去。”
邊軍來人?
秦長魚問道:“什麼意思?說清楚一些。”
“邊軍鄭行文一刻鐘之前單騎進了京都,身旁並無一人隨行,渾身披甲,直奔應天府而去。”
寧北與秦長魚對視一眼,都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鄭行文,邊軍當中姚濟世的副將,邊軍裡當之無愧的二把手。
別看名字叫做鄭行文,但實際上為人極為霸道蠻橫,根本沒有半點文人之風。
軍中宿將,位高權重。
按規矩來說,若是沒有神皇召回,鄭行文根本不可能回到朝歌城。
此舉,乃是犯了忌諱。
而且沿途那麼多的城池,為何沒有一人報信而來?
竟然讓鄭行文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朝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