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蓋因為今天是國宴,哪怕是再重要的事情都要往後放一放,更別說像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前就闖了進來。
成何體統?
一直站在神皇身側的繡衣使首領也是皺眉走了下來,從那繡衣使手中接過一張紙條後便讓其退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著那張紙條,心頭活泛著千百個心思在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以至於就連關海挑撥的話都沒有去深思。
是神隱出南境了?
還是魔教又在哪裡現身了?
總不能是有人成聖了吧?他們看了看端坐在席上的公主殿下,在心中否定了這個猜測。
那會是什麼?
神皇看著那張紙條,目光平靜沒有任何波動,抬手隨意的將紙條遞給高憐生,隨即對著下方眾人說道:“無事。”
平淡的兩個字,百官們都是鬆了一口氣,雖說仍是心頭惴惴,可也逐漸將注意力收了回來。
既然神皇都說無事,那就是真的無事,就算有事,也無事。
“怎麼樣,小侯爺可考慮好了?”
年殊微微一笑,望著寧北說道。
他已經將寧北逼到了角落,知曉對方一定會接下,至於結果,並不擔心。
如果論起佛法精深的話,年輕一輩又有誰比得上託蓮花而生的他呢?
寧北的確已經站在牆角了,每個人都在看著他的反應,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平靜的就像是這件事與自己無關。
他不答應自然不是害怕,只是覺得這很明顯是關虛白的謀劃,既然知曉參與之後無論結果勝負都對自己沒有好處,那為何還要同意?
昭陽殿內十分安靜,明黃色的光亮拉著每個人的影子,並不長,只有淺淺一點。
雖說每年的國宴當中年輕一輩都會相互切磋比試,但論起身份和牽扯深厚程度,無疑都是比不上今晚眼前這兩個人的。
神皇還在看著他們。
一道聲音卻忽然於寧北的耳邊響起:“是我。”
寧北心頭一動,沒有說話,他聽出了這是高憐生的聲音,高臺之上,高憐生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走了下來,此刻就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
沒有停頓,聲音繼續響起,只有他一人能夠聽到:“妖國七皇子於半個月之前走出了神朝疆域回到了妖國。”
寧北微微一怔,不解高憐生為何要與他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