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笑嘻嘻地道:“是,我就是個拎包的命,我的大老爺。”
“那是,你就給我拎一輩子的包吧。”
槐花跟在後面又笑著問:“先回四合院嗎?”
“你是不是傻,當然是先見我姐了。”
四合院裡現在最近的就是三大爺這個老丈人一家,哪有自己何雨水姐姐親近?當然是先找姐姐了。
衛東把裝著禮物的兩大提包拎上,這才出門下樓,賓館給提供了一輛拉達汽車,還貼心地有一個司機跟著,衛東報了地址,街道兩邊都是一些抗震棚緊挨著,還有一些傢俱和生活用品,都是亂糟糟的,很快就到了巷子口,司機道:
“易先生,真不好意思,這裡面堆滿抗震棚,都進不去了。”
“沒事,我走著過去就好了。”
衛東早就有心理準備,知道這時候困難,汽車進了衚衕就出不來了。
衛東和槐花下了汽車,司機連忙開啟後備箱,給拎下一個提包,再拎另一個被槐花阻止了。
衛東和槐花朝前走,衚衕裡三三兩兩地建了抗震棚,透過大門也可以看到有部分的房子都塌了,院子中都擠滿了床鋪,這時候雖然過了一個星期,可還是有輕微的餘震,都不敢進去睡覺,再說這時候都是老房子,一個餘震都有可能就震塌,自己住的賓館就不一樣,抗震能力強,才放心地讓衛東住進去。
走了木多遠就道了何雨水家的院子,衛東站在大門前有些惆悵,這終於回來了,槐花扯了一下這才一起進了院子。
拐過垂花門就看見姐姐家門前也搭了抗震棚,半大的小子穿著背心大褲衩正帶著妹妹看課本,旁邊也有不少抗震棚緊挨著,坐著老人孩子都打量衛東這一行的不速之客。
衛東找一圈都沒有看到何雨水和姐夫在,這時候有個頭髮灰白的老人問:“你這後生看著眼生,是要找誰?”
“大爺好,我還認得您呢,我是鄭愛民家的親戚。”
然後轉頭喊道:“東東,苗苗,你們還認識我嗎?”
東東遲疑了一下,這誰啊,怎麼看上去這麼熟悉?仔細辨認了一會才不確定地問:“你是我小舅?”
旁邊的苗苗也認出來,高興地喊著:“對就是小舅,和照片上長的一樣。”
兩個孩子也都是聽何雨水對著照片講衛東之前的事情,兩個孩子早就唸念不忘地記著這個經常郵寄各種吃食的小舅,眼下活生生地站在眼前驚喜萬分,下了床踏上拖鞋就奔進衛東的懷裡。
衛東一手一個抱起來笑著問:“想不想小舅?”
“想死你了。”
“小舅,你給我帶好吃的蔥油餅乾了嗎?”
“當然帶來,小苗苗高不高興?”
“高興,我也想舅舅。”
兩個孩子嘰嘰喳喳地和衛東聊著,旁邊有青年人問灰白頭髮的:“大爺,雨水姐孃家還有兄弟嗎?怎麼這麼多年沒有來往?”
“當然有了,愛民的大舅哥還是個大廚呢,只是最近幾年都沒有在京城,不知道去哪了,雨水也沒有說過。”
衛東把兩個孩子放在他們家的床上,司機把提包拎過來,衛東開啟拿出餅乾小麵包給兩個孩子,又拿出一包萬寶路分散給周圍的群眾,客氣了兩句又重新站在抖動的旁邊問:“你們的媽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