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拿出東西,卻聽尤薇開口說了一句。
“小夏先生似乎有些焦慮。”
拿取的動作稍稍停了下,又在對方轉身前拿出東西,起身關櫃門。
“也不算,其實就是....”
尤薇打斷他:“是與不是,小夏先生自己最清楚,不是麼。”擰乾水的抹布被人展開,搭在池子邊緣。
“人若是在短時間內接受太多繁雜的訊息,追求完事掌握,是很容易顧此失彼的。與其在滿頭凌亂中,費力理出個可能根本無用的頭緒,不如回憶自己的初心。必要時候...走走捷徑也未嘗不可。”
“尤老闆的情緒...與白日也不太一樣。”比起早上,夏墨覺著這會兒的她...心平氣和很多。很難不讓他多想,這個人是不是有些過於關注自己的行動了。
印證了宋伊的話,出門即是招搖,跑的多了,就高調了。
尤薇找了塊乾布擦了擦手,不知是裝傻,還是真的沒明白夏墨話裡的意思,直接跳過他這句話,徑自繼續說道:
“早上有說給小夏先生送安神香,一忙就給耽擱了,稍晚些我給您送過去吧,反正就在隔壁。”
夏墨聽到一半想拒絕,當她話說完,又給嚥了回去,轉而應下,拿著需要的那些調料離開了後廚。
……
回去時飯桌上聊天的話題從塗老師講到了塗老師的太太,夏墨聽到這麼幾句話。
‘有時不必太拘泥於男女間情愛,伴侶好找,知己難求。知己情厚重,亦會想他所想,憂他所憂。一個動作或一句話就能明白所思所想的默契,遠比空口白牙及白紙黑字所說所寫要難得。’
‘情啊,人人都有,親友愛間,不分三六九等,卻得分清。’
……
嗯...這說得倒是不錯,長輩偶爾還是會說出些有用的話。
夏墨重新落座後這麼想道。
……
晚飯結束,各回房間,夏墨不知第幾次琢磨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還有尤薇所說。
她確實沒說錯,儘管夏墨不願承認,但他很清楚——他在焦慮,也在怕。
怕影響自己原本的目的,怕無法做到全身而退。
說白了,現在這民宿裡的人,他沒一個能完全信的。
真奇怪啊~明明寧城是他出生的地方,如今卻變成了他焦慮的源頭。。
再一次看向那張床,夏墨打算做點什麼,讓自己短暫的不考慮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