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眼前的這一個呢?
不說暴君吧,連起碼的果決都沒有。
做點事情猶猶豫豫,一步三回頭,生怕一個跟頭把自己摔死嘍。
難怪段雲歡真的只是叫他宴哥哥,而不是情哥哥。
“郡主你這麼說太過分了,我們主子是有苦衷……”
“郡主所言不假。”
李修宴飛了一眼多話的圖南,親自接了這口鍋。
“確是本王懦弱,讓郡主跟著受累了。”
“哼,你知道就好。”
安予棠哼哼,從儲靈戒中摸出一隻白玉瓶丟給他:“我可不想半道上就看到某人死了,老孃還得抬回去。”
李修宴接過她丟過來的藥瓶,嘴角不覺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丫頭。
“哦,對了。”
安予棠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
“什麼?”
李修宴差點沒收住嘴角的笑意。
安予棠眯眼:“你剛剛在笑?”
李修宴搖頭:“沒有,我有點疼,咧的……”
“是嗎?”安予棠狐疑,她覺得剛才他就是在笑,“想通了隨時來找我。”
“在你要死之前,麻煩先還我個自由身,您老人家就當積德積福了。”
老人家。
圖南嘴角抽搐,瞄了眼自家主子,也只有郡主敢說出這麼放肆的話了。
“嗯。”李修宴應聲。
安予棠見他這副毫無鬥志,得過且過的樣子,揹著手搖搖頭嘆氣,看來還是得自己啊。
李修宴看著她的背影,握緊了手中的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