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也被獨孤海這個可怕的猜測給震驚到了，兩大皇朝數百年間之所以可以和平相處，就是因為各自有一位天人境強者坐鎮。
雖然雙方私下都在拼盡資源不斷培養，希望可以湧現出更多的天人境強者，但武道之路何其艱辛。
直到現在，雙方私下也就培養出像他們兩人這樣的半步天人境。
雖然也被世人稱為天人境，但和真正的天人還相去甚遠。
“看來，你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
慕容恪給了獨孤海一個你厲害的眼神，然後嘆了一口氣，癱坐回身下的圈椅，拿起桌案上的靈茶，此時已經全然沒有了最初品嚐時的欣喜。
感覺什麼都不是那麼香了。
而一桌之隔的獨孤海卻神情平和，完全沒有被這封文書和它幕後隱藏的訊息所震撼到。
慕容恪見不慣對方如此氣定神閒，狠狠瞪了一眼，“你就不擔心，他會成為第三位天人？”
“擔心，不擔心又有什麼區別。”
獨孤海仔細品嚐著杯中的靈茶，入喉之後沁人心脾，還有一股元氣滋養心肺，著實是沒好的最佳飲品。
“你！”慕容恪心繫皇朝，更心繫家族。一個天人的橫空出世，定然會攪動兩大皇朝的格局，形成第三方勢力。
南域， 這個曾經的古戰場，真是如此詭異。
“你說封家那個老祖宗會怎麼做？”
留意到慕容恪臉上那一抹一閃即逝的冷笑，獨孤海勸阻道，“這個訊息不用你透露，京都城中早就有了封家的人，相信他們會做出你希望的那種結果。”
“吳峰小友想踏入那一步，不會那麼容易。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們一般，希望他成為天人。”
“別，你可別帶上我。”慕容恪將已經冰涼的靈茶一飲而盡，起身推開房門，望著漆黑的天際，眺望西北方向。
沉聲道，“我們還是要將這個訊息儘快發回皇朝。”
“自然，這種光明正大頒詔天下的文書，自然要寄一份回北陽。”
“你的意思？”
慕容恪扭過頭，看著神情平和的獨孤海，雙目瞪圓，“你是說，這位年輕的吳王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風暴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