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雙目瞪圓,整個身體不自在的向後傾斜了幾分,就連手中握著的茶杯也跌落在桌面上,都沒有察覺。
謝吳峰前世所知道的血跡之法那可要恐怖至極,隨便一種功法、秘術都是可以用一方天道世界來血煉。
其中祭煉出來的能力足可以魂滅一方世界。
這種毀滅生靈的手段自然遭到謝吳峰的牴觸。
因此,他也只是知道一些功法,但沒有親自施展過。
而在現在這個武道世界,開京城外的血陣,只是最粗陋的血跡之術。
謝吳峰讓天機閣的長老們前去,也是想試試這個武道世界對於這類陣法的研究到底到了何種地步。
“燕國開京出現了血祭。”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如同千斤巨石,讓獨孤海和慕容恪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許多,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
“什麼!這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南域怎麼可能出現血祭之術!”慕容恪直接否認道。
“南域,南域...”
獨孤海不斷重複著南域兩個字,持續了許久,低吟的聲音愈來愈小,但臉上的神情卻愈發驚悚。
注意到獨孤海臉上的神情變化,慕容恪似乎也想到了塵封在腦海最深處的一片記憶,驚呼道,“是誕生過他的地方?!”
察覺到兩人聽聞血祭兩字之後的古怪神情變化,謝吳峰又緩緩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靈茶,隨手間將籠罩在三人身上的霧氣揮散。
孤獨海和慕容恪震驚之後,又重新變回兩個佝僂老人,在外人眼中只是普普通通的二品巔峰武者,靜靜與謝吳峰正在一同用早膳。
“兩位既然已經知曉,我也就不再留兩位。”
起身離開之際,謝吳峰平靜的說道,然後朝著風華樓內走去。
露臺上又只剩下了獨孤海和慕容恪兩人, 遠處是侍從們在更換糕點,以及王府的幾位親衛輪流用餐。
獨孤海擦拭掉額頭的冷汗,回頭望了一眼謝吳峰消失的窗欞處,低聲問道。
“該怎麼辦,那可是血祭之術。魔修竟然重現世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我們得儘快將這個訊息傳回北陽皇朝。”
“一旦,那血祭陣法在燕國蔓延開來,勢必會開始席捲整個南域。而御南城此刻竟然組織了數十萬大軍南下,這不是在給血祭陣法送養料嘛!”
“得阻止他們!”慕容恪沉思良久,擔憂道,“只是,御南城和東陽皇朝的人若是不相信我們,那該怎麼辦?”
“管不了那麼多,先將這個訊息傳回去。”獨孤海急忙起身,低頭看著還頹然坐在木椅上的慕容恪,“走呀,還待著這裡做什麼?”
轉瞬間,兩人身形一掠直接消失在渤海城的天際盡頭。
望著遠去的兩道飛虹,站在風華樓二樓雅室視窗的謝吳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