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事,家裡會怎麼辦?”
望著自家少爺灼灼目光中帶著探究的神色,楊星河沉思片刻之後,重重嘆了一口氣。
“少爺,還是趕回帝玄城,這事只能讓家主出面。我們是擔不住,玄天司掌座大人也護不住。”
“範逆逃脫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只有家主出面,才能將事情控制在可大可小之間。”
“可大可小?”言少歌目光微凝,露出一抹寒芒。
楊星河被這冰寒的目光盯得渾身一顫,“砰”的一聲跪在青石地板上,鼓起勇氣道。
“能夠在玄天司一眾高手中劫走範逆,此事本就十分可疑。”
言少歌身體前驅,雙目微眯,一雙眸光上下打量著楊星河,追問道。“可疑?”
“卑職是懷疑,昨夜的夜襲,定然是有人暗中.”
楊星河沒有敢明說,但言少歌已然聽出了言外之意。
“我就先不回帝玄城了。範逆是在我手中丟失,我定然要找回來。空手而回豈不是被人恥笑。”
言少歌直接否決了楊星河建議他速速返回言府的建議。
還不等楊星河繼續再勸,言少歌斷然道。“你傳信給家裡和玄天司,我要關於範逆和東海的所有資料。再知會太玄城,這方面的資料,如果他們有,也請一同送到驛館來。”
“少爺,你真不打算回帝玄城?”楊星河一臉錯愕,從沒有見過自己少爺如此認真過。
言少歌目光一冷,喝道。“還不快去!”
就在言少歌看著手中巾帕出神的時候,耳畔傳來了“轟隆”的聲響,抬頭望去,驛館左前方一道光柱沖天而起。
“少爺,您的吩咐,我已經命人透過傳送陣法傳回帝玄城了。”楊星河急匆匆的從外面趕回來,恭聲回稟道。
“大概多久能到?”
“少爺,府中和玄天司那邊匯總資料大概需要半日,最遲今晚就可以送到太玄城。而城主府那邊,我已經派人去持玄天司的拜帖去了,相信下午就可以送到。”
楊星河不急不緩的回稟道,眼中雖然有不解之色,但掩飾的極好,心中也是暗自好奇。
“自家少爺平日最討厭這種案牘之事,怎麼今日有了這種興趣。難道是因為範逆之事。”
楊星河又抬頭看了一眼,注意到言少歌臉色有些憂色,關切道。“少爺,您要不要先休息下,等城主府的玉簡送到,我親自送入房中。”
言少歌看了一眼楊星河關心的目光,只是微微點頭,假裝疲憊道。
“也好,趕了一路,我也有些疲乏了。”
“好的,我這就讓驛館的侍女給您準備沐浴。”楊星河一臉堆笑,轉身離去。
後院一處僻靜的小樓,四周林海綿綿,其間溪水潺潺,偶有白鶴走過幽靜小道。
此處是驛館最為安靜的別院,只有帝玄城來的貴客才會被城主府特意交代安排在此處。
浴池中霧氣嫋嫋,言少歌有些尷尬的躺在溫暖的山泉畔。身後的錦繡屏風外面侍立著兩名年輕貌美,隨時等候言少歌的使喚。
沐浴之後,言少歌換上了一件寬鬆的錦袍,來到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