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離開之後,鮮卑的騎兵已突入到距離林朝不足一千步的距離,列陣在最前面的陷陣將士,甚至已經能看到鮮卑騎兵馬槊兩端利刃閃爍的光芒。
可他們卻依舊面色堅毅,不為所動,只是悄悄將手中的刀盾握緊了些,以備即將到來的戰事。
大戰一觸即發之際,林朝反而坦然了。
征戰近二十載,自己都苟在後面搞事情,現在卻與蠻夷不期而遇,陷入退無可退的境地,不得不讓人感嘆命運的奇妙。
“唉,林子初,你要找死便罷,只是為何帶著某……”
賈詡一邊掏出弓弩,一邊哀嘆道。
我只想去搬救兵,可不想跟這些蠻夷打生打死啊!
林子初,你臨死都要拉某墊背是吧!
“文和此言差矣,此戰雖敵眾我寡,但蠻夷未見得能贏,咱們也未必會輸……”
可賈詡已經不想聽林朝的嘴炮了,繼續專心檢查著手中的弓弩和箭矢。
在這種時候,這玩意要比林子初那張嘴可靠得多。
“弓弩手,放!”
此時鮮卑人已經突入到陣前兩百步左右,閻柔麾下雖然只有五百弓弩手,卻還是被他全部排上了用場。
五百弓弩手射出的箭雨並不算聲勢浩大,但窮得蕩氣迴腸的鮮卑人,身上只有幾塊牛羊皮縫製的粗劣皮甲,顯然擋不住箭矢的拋射,當場便有近百人身中流矢,數十人倒下栽落馬下。
兩百步,幾乎是弓弩射程的極限,而且還不是有效射程。
因此這輪拋射,僅僅只是削弱敵軍計程車氣罷了。
可鮮卑人被嚇住了嗎?
完全沒有!
箭矢雖然可怕,但面對沒有多少騎兵的漢人部隊,他們很清楚一個事情。
只要快速穿過這些漢人的箭雨,那剩下的漢人步卒,就是待宰的羔羊!
因此這一輪拋射非但沒能震懾鮮卑人,反而激發了他們的獸性,使他們絲毫不在乎馬力,衝得更快了。
砰!
雖說七八年未曾親臨戰陣,但望著越來越近的鮮卑人,典韋頓時目露兇光,渾身血液迅速升溫,雙戟狠狠一碰,發出金石相撞之音。
“鮮卑小崽子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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