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末將明白的!”
太史慈抱拳開口說道,隨即又嘆息一聲:“所謂復仇,理當如此。只是末將非是苦主,心中難免有些婦人之仁。”
“將軍胸有同理之心,足可堪稱儒將,日後必然大放異彩。”
“軍師過譽,末將愧不敢當。”
一千五百名俘虜看似很多,但在利刃屠刀之下卻並不經殺。兩人談話之間,已然行刑完畢。
此時的張飛,已經沒工夫搭理心中感慨的太史慈,反而縱馬衝到血泊場中,對倖存的另一半俘虜高喝道:“爾等想死想活?”
前一刻還是活生生的性命,現在卻變成了無頭屍首,剩下的鮮卑俘虜早已嚇得面如土色,心中萬分惶恐。
正所謂物傷其類,雖說他們經常在大漢邊地搞屠殺,但真等屠刀落到自己頭上時,他們的表現甚至不如那些被他們肆意屠戮蹂躪的邊地百姓。
面對張飛的詢問,剩餘一千五百名鮮卑爆發出了驚人了求生意志。
“想活……我等想活……”
一陣嘈雜而驚恐的響徹天際,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對於這番殺雞儆猴的震懾效果,張飛表示很滿意,當即咧嘴笑道:“爾等本是蠻夷畜生,又頑抗天兵,自是罪不容誅。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將也不願多造殺戮。既然爾等想活,那就暫且寄下爾等的性命,都給某去殺敵立功!
待到大戰起時,本將便將爾等編如先登營,殺蠻夷一人者,可將功折罪而免死。爾等可聽清楚了?”
眼看有活命的機會,一眾蠻夷俘虜紛紛跪地大呼道:“願為將軍效死!”
“哈哈哈,好!”
張飛又是一陣大笑,回來後就對太史慈說道:“子義,看到了沒有。對付這些豬狗不如的畜生,就得如此。某在塞外八載,深知這些賊子的殘暴秉性,只有比他們更強的人,才能徹底讓這些畜生畏懼信服!”
面對得意洋洋的張飛,受禮法薰陶多年的太史慈雖然不能理解,但也只得點頭道:“翼德高見!”
辛評在旁笑道:“蠻夷茹毛飲血,不知禮數,更是毫無廉恥之心,宛若林中野獸一般,自然是崇尚強者。”
說這句話的時候,辛評言語中的輕蔑毫不掩飾。
在儒學的系統裡面,最受世人崇尚的便是仁義和禮法,這也是人之所以為人的原因。
若是誰拳頭大誰說得就算,那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
高柳城北百餘里處。
這裡已然是塞外之地,茫茫天地間,盡是閒花野草。
時值春末,正是一副勃勃生機,萬物竟發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