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子幹!”
蔡邕滿臉驚訝道,隨後便迎了上去。
走進之後,果然發現盧植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頭。身邊跟著的人,卻是黃忠和朱靈。
盧植此行,正是去兗州赴任刺史。
至於黃忠和朱靈,則是林朝安排給盧植的武將。
倒不是不信任盧植,只是兗州眼下雖然被納入囊中,但大戰過後,難免各地有些流竄的盜匪流寇,總不可能事事都讓盧植親自出面。
所以黃忠和朱靈便被外放了出去,同時也能刷一刷資歷戰績,等三五年後歸來時,混個雜號將軍應該不成問題。
盧植此時看見了蔡邕,臉上當即露出了笑容,遂讓黃忠下令部隊原地休整,自己打馬走了上來。
“蔡伯喈,某在郯縣久矣,卻一直不見你這老傢伙,原來是外出消遣去了。”盧植笑著打趣道。
蔡邕沒好氣地瞪了盧植一眼,卻是不屑反駁。
“子幹,看你這架勢,此番應該是去兗州赴任,對否?”
盧植下馬,點了點頭道:“不錯,兗州刺史之位空缺已久,如今戰事已經結束,某也該赴任了。”
蔡邕撫須笑道:“兗州刺史好啊,子幹又重新躋身高位,真是可喜可賀。”
“伯喈兄若有意,不若與某同行,某授予你別駕之職,如何?”
聞言,蔡邕馬上變了臉色,滿臉不屑道:“某早已無心仕途!”
“既無心仕途,那為何不擇一地頤養天年,反而來郯縣爭名奪利。”
盧植反唇相譏道,僅用一句話就戳破了蔡邕的謊言。
哪知一貫辯才無雙的盧植,這次卻失算了。
只見蔡邕撫著鬍鬚,臉上滿是自矜的笑容:“說來也巧,某本想在林泉下終老一生,卻奈何林子初非要請某來此,出任學宮祭酒一職。好歹是他鄭康成的學生,某不便推拒,便勉強應下了。雖說官職不高,但好歹教書育人,行教化之道,也不枉某讀聖賢書多年……”
蔡邕還在喋喋不休的賣弄著,盧植卻是臉色猛地一變,扭頭就走。
郯縣學宮是什麼規模,盧植自然心中有數。
一時間,巨大的酸意湧上心頭,怎麼看蔡邕那張臉都覺得可惡!
蔡伯喈,你如此賣弄,簡直不當人子!
“子幹何往?”
見盧植不搭理自己,蔡邕連忙開口道。
“某不欲與你這淺薄之徒分說!”
哼,要不是某年紀大了,脾氣小了,早就一刀砍死你這無恥之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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