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形容的話,那就是裝扮與氣質嚴重不符。
不過左慈這波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因為他此刻的裝束與于吉一般無二,皆是身著破爛衣衫,頭戴黃巾。
左慈本來極有賣相,走到哪都是仙風道骨的模樣,如今這身裝扮,倒是……
如果說于吉是不倫不類,那左慈便有種沐猴而冠的荒唐感。
望見左慈不懷好意的笑容,于吉沒好氣的瞪了左慈一眼,他當然知道左慈在笑什麼,卻沒法反駁。
“唉,某修道數十載,本以為能超脫物外,白日飛昇,不想如今卻還要行刺客之事,著實是荒誕。”
左慈望著手中的浮塵,搖頭感慨道:“這柄能清掃心境的浮塵,卻終究不如殺人的利刃好用。”
話音落下之時,左慈伸手抓住浮塵頂端,手上微微一用力,卻聽得一道清脆之聲,繼而寒光一閃,利刃出鞘。
左慈的浮塵中,竟隱藏著一柄短劍!
于吉見此,卻冷笑道:“名為清掃心性的浮塵,內中卻藏著傷人之利刃,足可見利刃就在你左元放心中放著,修心煉性數十載,卻只有如此境界,又何須感慨?”
聞言,左慈不禁為之氣結。
“于吉道友,你言語如此刻薄,又豈是修道之人應有的心境!”
于吉滿臉無所謂的表情:“某養氣的功夫不好,但某承認。卻不像你這般口是心非,虛偽之極。”
“這……”
于吉直接開擺,左慈也就沒了攻擊的藉口,心中雖然生氣,卻無話反駁。
“還有一事,某差點忘了……”
左慈有些好奇問道:“何事?”
“就是……”
鏗!
于吉說著,忽然拔出了手中的利刃,對著左慈就是一劍斬下。
左慈萬萬沒想到于吉會突然對自己出手,猝不及防之下,卻是閃避不及,被于吉一劍削掉了面下那一把長長的鬍鬚。
望著自己那花白的鬍子飄落在地,左慈先是一愣,隨即面色鉅變。
“于吉老兒,你幹什麼!”
饒是如左慈一般的心境,此時也忍不住大怒道。
有道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
更何況這一把鬍鬚左慈蓄了幾十年,常常以此為榮,整天打理得一絲不苟,甚至不敢用力,生怕脫落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