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朝對於今年的展望,就是休養生息。就算向青州用兵,也是試探性的,同時包含練兵形式的進攻。
林夕新組建的部隊,以及去年方才歸順的徐榮的羽林軍,張繡麾下的西涼軍,這些軍隊加一起足有五六萬,正好可以在一年之內,磨合訓練成如徐州軍隊一樣的精銳。
而且今年整個徐州都在四處屯田,若不出意外,必然能豐實府庫。
況且林朝還頒佈了九品官人法,甚至準備重開學宮,以及建造招賢臺,發展商業等一系列恢復民生的舉措。
若是等到來年開春,一切步入正軌後,再緩緩增加對外用兵的次數與規模,倒也不至於對徐州的經濟民生造成影響。
可偏偏在這種關鍵時候,冀州突生鉅變,打了林朝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眼下應該出兵冀州爭奪地盤,還是埋頭髮展,積攢實力,林朝心中也在糾結著。
雨中,林朝的苦笑聲在房中迴盪著。
“還真是個多事之春……”
……
兩日後,般陽縣。
沮授心繫審配安危, 所以這一路絲毫不顧惜馬力, 晝夜趕路,搞得賈詡也狼狽不堪, 每每當他想勸沮授不要那麼急著趕路的時候,卻都被沮授的眼神阻止。
終於在兩日後的清晨,一行人抵達般陽。
入城之後,沮授絲毫不顧旅途疲憊的華佗,急忙拉著他去為審配治療傷勢。
好在華佗也是個有醫德的人,並且受林朝所託,縱然非常疲勞,卻還是背上藥箱,去了審配的住處。
此時的審配早已昏迷數日,且高燒不退,城中醫者束手無策,已經給他下了必死的判定。
張郃這幾日也是衣不解帶的照顧審配,真正做到了如門生弟子一般恭敬。
此時見到沮授出現,張郃好像終於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目光中竟隱隱有淚光,甚至來不及見禮,就指著床上的審配對沮授說道:“軍師,您終於來了,審先生他……”
對於沮授,張郃還是習慣舊日的稱呼。
但眼下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沮授面色沉重的擺了擺手,開口道:“不必多言,事情某已大概知曉,此行某帶來了神醫華先生,還是趕緊讓他為正南兄診治,說不準還有一線生機。”
聞言,張郃趕緊讓開了位置給華佗。
兩人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審配,心中擔憂,但一生行醫的華佗卻表示,這些都是小場面,某見過不知多少次了。
只見他放下藥箱,看了看審配的臉色,繼而用手感應了一下審配額頭上的溫度,最後才開始檢視審配腹部的傷口。
這一看不要緊,連華佗都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