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會後,林朝眼看自己即將輸掉這一局,遂故技重施,揮袖將棋盤上的棋子全部掃到地上,然後一臉無辜的看著陳登。
對此,陳登內心毫無波動,反正也習慣了。
“長史,在下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要抓羊氏家主,此人並無大惡,也無違法犯罪。”陳登拱手問道,“相反,此人去歲助呂將軍駐守般陽,擋住了數十萬青州黃巾餘孽的進攻。如此對待有功之臣,有些於理不合。”
聽陳登的意思,也是挺為羊衜打抱不平的。
林朝也點了點頭,笑道:“元龍,羊衜此人雖無大才,但若是為一地郡守,治理州政還是能勝任的。他去年的功勞,也足以讓他有所升遷。”
聞言,陳登更疑惑了:“既然如此,那為何長史還要將此人關進……”
話沒說一半,卻被林朝揮袖打斷,然後他看了太史慈一眼。
“陳先生,據校事府打探得知,十日之前,有一青年男子曾進入羊府,與楊世家主密談了半晌,才悄然離去。”
太史慈開口說道。
戲志才前來勸說羊衜的當天,林朝的確不知道,這個訊息也是事後校事府打探出來的。
當太史慈佈置了人手,準備抓捕戲志才的時候,戲志才卻再也沒有露過面。
其人如此謹慎穩健,倒是有幾分林朝的風采。
所以直到現在,林朝還是隻知道有人來策反過羊衜,但其人究竟是誰,他還是不清楚。
不過這不重要,敵人既然已經露面,接下來就是雙方的正式對決,只能各憑手段了。
陳登詫異道:“長史,您的意思是說,那青年男子,便是此次泰山郡謠言的始作俑者?”
“應該錯不了。”林朝點了點頭道,“不過看羊衜的態度,他應該沒有答應,不然昨日阿亮傳喚一眾泰山世家,他也不會乖乖束手就擒。”
陳登苦笑道:“既然如此,那長史又何必如此苛責羊家主?”
您這麼做,就不怕逼反了他嗎!
關於這個問題,林朝還真不怕。
“元龍,羊衜沒答應反叛,不是因為他對玄德公有多忠心,而是因為此時我徐州勢大。再者,他知情不報,心中便已經存了搖擺的心思,某小懲一番也是理所當然。”
林朝解釋道:“其次,某也不是真的要重重懲處一番,這一切不過是作秀而已。他不受些苦,如何會心存反意,某又如何能揪出幕後黑手?
這便是某上次說的……推他一把。”
“這……”
陳登搖頭,還是有些不贊成林朝的決定:“既然有心揪出幕後黑手,長史何不直接向羊縣令闡明自己的計劃。羊家主有心配合之下,成算也會高出不少。”
這句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不僅陳登,就連太史慈和諸葛亮心中也有這個疑惑。
羊衜既然心無反意,為什麼不把計劃跟他明說。他主動配合,總比什麼都不知道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