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狠人,張遼豈敢不敬。
眼看船隊又即將抵達岸上敵軍的射程範圍之內,張遼又是一擺手,下令調轉船頭。
但這次,曹操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想笑。看向張遼的目光,也從之前的憤怒變成現在如同看一隻跳樑小醜一般。
“賊將行事下作無恥,但如今也已黔驢技窮,且看他能撐到幾時!”
曹操冷笑一聲,言語之中滿是自信。
比起河裡時刻受太陽照射,還得用力划船的徐州軍,曹操剛才就下令士卒來回輪休,自然不存在耗不過對方的情況。
儘管曹操滿是不屑,但張遼卻不改初心,依舊在河面上來來回回,進進出出,好不快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張遼從過了晌午便開始渡河,如今又折騰了一番,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
可夏季日長,雖然已經過了三個時辰,但太陽依舊火辣,完全看不出天黑的跡象。
張遼見麾下士卒也實在是折騰得累了,便一揮手,下令船隻停泊在河中,只留少數士卒繼續擺渡,導致船隻不會被水沖走。
然後……
曹操就見到河裡的徐州軍從揹包裡拿出了乾糧,並且大口吃了起來。
嗯,噎著了也不怕,反正目所能及處都是水。
簡而言之,徐州軍在距離曹操大軍不到五六百步的地方,居然開始進食,吃起了晚飯。
這波啊,這波簡直就是脫了褲子在曹操面前耍流氓。
傷害不高,但侮辱性極強,並且當場治好了曹操的低血壓!
“賊子竟敢視我如無物,著實可恨!”
曹操一拍大腿,憤憤低吼道。
“曹使君不必與賊子一般見識。”辛評卻笑道,“這群賊子只會在此搔首弄姿,舍此別無所長。但就算如此,也必不長久。也是賊子運氣好,這兩日河水平緩,若放在平時敢如此在河中放肆,早就被水衝跑了。”
聞言,曹操也釋懷了,搖頭笑道:“也是,不過任由這些賊子在某面前耀武揚威,倒也不是長久之策。”
“使君何出此言?”辛評卻反對道,“只要敵軍不能登岸,使君之計便可成矣,此戰仍有希望。至於眼前這些無恥之徒,管他作甚!”
“佐治言之有理。”
曹操採納了辛評的說法,又看向河面上時,見徐州軍吃得香甜,不禁腹中也有些飢餓。
“敵軍有吃食,我軍勇士又豈能餓著肚子對敵。傳某將令,當即埋鍋造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