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問道:“以文優之見,何人可出使劉玄德?”
李儒張口,說出了一個名字:
“賈文和。”
“就依文優所言。”
董卓一揮手,將此事全權交給了李儒去辦。
當李儒找到賈詡的時候,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賈詡一頓抱怨。
“李文優,某與你什麼仇,什麼怨!”
賈詡激動地站了起來,指著李儒的鼻子叫道:“你自己想吃苦就算了,為什麼非得帶上某!”
這一路急速行軍,可把賈詡累得夠嗆,如今見了罪魁禍首,自然要聲討一番。
可李儒卻是面無表情,完全當耳邊風一般。
“文和,我等先祖被髮配邊疆,受盡風寒之苦,至今多少年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李儒眼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明的神態,看得賈詡一陣沉默。
良久,賈詡搖了搖頭,開口道:“李文優,某與你不同,我賈氏一門,世代儒學傳家,恪守本分。”
“哈哈哈哈……”
李儒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仰天長笑不止,卻有淚水順著眼眶留下……
“好一個儒學傳家!”李儒冷聲道,“你賈文和祖上何等輝煌,可如今呢,卻被迫淪落到與某為伍的地步。若那些關東世家肯把你賈氏當成儒門子弟,你賈文和早就入朝為官了!”
賈詡站了起來,面色也嚴肅了起來,長嘆一聲。
“文優,都幾百年過去了,為何你心中還有這些執念?”
“因為某不甘心!”
李儒一張消瘦的面龐,此刻卻因為過度憤怒,而扭曲猙獰。
“某之所學,亦是經國濟世之學,憑什麼被那些人詬為邪術!”李儒冷笑道,“莫以為某不知道,那些人嘴上說著邪術,還不是暗自歸納吸收,當成了自己的東西。真是無恥之尤!”
“賈文和,某隻問你一句,你甘心否?”
賈詡苦笑道:“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天下大勢,終究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那倒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