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學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略有深意道。
“這……”
鄭老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機智了!
居然把怕死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你一代大儒的風骨呢!
鄭玄見林朝啞口無言,哈哈大笑道:“子初,此處就只有你我師徒二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林朝略一思索,便決定實話實說。
“老師容稟,弟子欲在徐州開設學宮書院,只是缺一位德高望重,博古通今,舉止高雅,報義守節,信義著於四海,學問貫穿古今的大儒坐鎮。不知老師可願屈就?”
“哈哈哈!”
聽罷之後,鄭玄仰天大笑。
“你林子初都把為師誇上了天,為師若再不去,豈不是坐實了待價而沽之名。”
林朝笑道:“如此說來,老師同意了?”
“也罷,為師就隨你走一趟徐州就是。”鄭玄點了點頭道,“但有一言得說在前面,為師已風燭殘年,來日無多。將死之日,為師肯定要回歸故里,到時子初可莫要阻攔。若為師不幸客死他鄉,你林子初也得讓為師落葉歸根。”
“這是自然,為老師養老送終,乃弟子之本分。”
林朝並沒有向尋常人一樣,說一些鄭玄絕對會天年永駐,長命百歲的廢話。
而是非常認真地一拱手,表示自己會負責鄭玄的生前身後事。
身為一代大儒,鄭玄對生死早已看淡,自然不需要別人奉承。
見林朝應下了,鄭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子初,還有一事,就當是為師拜託你了。”
聽鄭玄如此鄭重,林朝連忙拱手道:“弟子不敢,老師有何吩咐,弟子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季珪師兄侍奉為師,也有些年頭了。”鄭玄嘆息道,“但為師乃一介山野閒人,不能繼續耽誤他的前程。還請子初在劉玄德面前美言幾句,為你季珪師兄謀一個差事,為師感激不盡。”
崔琰多年侍奉,鄭玄早已把他當成了自家子侄一般看待。
“老師放心,季珪師兄乃不世之材,若有意出仕,玄德公必然委以要職。”
“好,有你這句話,為師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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