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煦可還記得,某為徐州定下的發展方向?”
林朝放下手中羽扇,拿起一壺酒,給弟弟倒了一碗,開口問道。
雖說平日不讓林夕飲酒,但此事就兄弟二人,林朝心情也不錯,索性破一次例。
“記得。”林夕點了點頭道,“兄長,政事夕不懂。不過未來幾年發展的方向,應該是先拿下泰山,再拿下青州,最後北上冀州,兼併幽州。”
林朝拍手笑著誇讚道:“不錯,不錯,子煦長進不少,不再只盯著戰場上那點事了。”
“兄長,這是您之前親口說的……”
林夕無奈道。
“那你再說說,為何要派翼德,公義,分兵駐守?”
林朝表示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繼續開口問道。
“自然是為防備青州黃巾南下。”林夕答道。
“那就是了,我們從徐州進攻兗州泰山,青州要防,兗州就不要防了嗎?”
“這……”
林夕一時語塞,思索了片刻後,又問道:“可是,僅憑我們這點人馬,如何能防住?”
此次林朝出來,只讓林夕帶了一千人馬隨行,算是保護自己的安全。
“不,此行不在兵馬多寡。嚴格來說,某一人就行。”林朝笑道,“之所以讓你跟著出來,只是因為某怕死而已。”
林夕愕然……
兄長,你這麼坦然承認自己膽小,真的好嗎?
沒有理會林朝神色的異樣,林朝輕搖手中羽扇,繼續說道:“青州要防,兗州則是要拉攏。而今兗州刺史劉岱,劉公山,與玄德公一樣,皆是漢室後裔,兩家自該守望相助,共同進退。
也只有拉攏了此人,往後我軍兵發青州,北上冀州,才不用擔心徐州的安危。得此盟友,可勝過雄兵十萬。”
聽完,林夕還是不明白,忍不住開口道:“劉公山有如此重要?兄長既然怕後方不穩,不如先拿下兗州,然後再掃平北邊的青州,冀州。”
聞言,林朝不禁翻了個白眼。
這倒黴孩子,果然沒受過社會的毒打,整個人膨脹得不行。
“兗州群狼環伺,不可輕動。”林朝搖了搖頭,對著林夕認真道,“子煦,你記住,無論你再強,都不要有輕視敵人的想法,不然遲早會吃大虧!天下俊才何其多也,就算是某,也不敢狂言勝負,你何來的自信!”
林朝這番話,語氣有些重,聽得林夕額頭上直冒冷汗,急忙抱拳道:“兄長,夕謹記教誨。”
見他面露羞愧之色,的確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林朝才鬆了口氣,繼續教導道:“遇不決之事,就想著以武力解決,這是匹夫所為,愚者之行!作為我林朝的弟弟,斷然不可如此愚蠢,否則我寧願你無官無職,只做個富家翁,也免得將來遭了別人的毒手。”
“你什麼時候能明白這個道理,方可為一軍主將。”
林夕聞言,臉上的羞愧之色更濃烈了,低頭道:“兄長,夕明白了。”
“明白就好,以後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要三思而行,不可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