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出這番話的時候,神情猙獰,面目扭曲,甚至額頭上的青筋都犟了起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和潘鳳情同手足一般。
面對這一大團肉泥,張郃也有些看不下去了,遂拱手開口道:“軍師請節哀,人死不能復生,眼下戰事當前,大軍何去何從,還請軍師定奪。”
見張郃開口,沮授心中得意一笑,臉上的神情卻更加悲痛了。
“張俊乂,潘將軍正是因為聽從你之計策,才有今日之禍。”
沮授說著,滿臉的悲痛頓時無縫切換成了憤怒的模樣,指著張郃大聲道:“此事,你萬難逃得干係!”
啥!
聞言,張郃一臉懵逼。
他萬沒想到,自己只是勸了一句,就引火上身了。
“軍師容稟,屬下只是提出建議而已,此計乃潘將軍親自執行,與某無干啊!”
張郃生怕被沮授清算,連忙辯解道。
情急之下,竟然連稱呼都換成了屬下。
沮授冷笑一聲,不依不饒道:“呵,誰知道你是不是早就對潘將軍心生不滿,這才與泰山賊勾結,用此計陷害潘將軍!”
他沮公與是什麼意思!
要陷害某?
這番話,聽得張郃渾身發冷,宛若落到了冰窖裡一般。
“軍師,屬下冤枉啊!”
張郃急忙抱拳道:“某對潘將軍之欽佩,可昭日月,如何會害他,還請軍師明鑑!”
本來潘鳳若是死了,軍中最高階的將領,便是身為軍司馬的張郃。
沮授雖是軍師,但這個職位彈性很大。
主將若肯聽你的,你便是一人之下,主將不喜歡你,那你可能連一個小卒也使喚不動。
所以潘鳳死後,冀州軍理應由張郃統率。
而沮授這一番落井下石,直接把張郃嚇得半死,半點奪權之心也生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