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鎧甲,絕對是稀罕物件,比兵刃,弓箭,弩箭等裝備都要貴重的多。
當然,這裡的鎧甲指的是重型鎧甲。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審配擺手道,“就算是他林子初的親兵,也不可能人人著甲!”
沮授也苦笑道:“莫說他林子初,就算是身為冀州牧的韓使君,麾下也不可能有一千甲士。所以,這應該是徐州牧劉玄德的親衛,被他林子初暫時呼叫而已。”
“那林子初為何到此時,才將這些甲士派上場?”
審配還是有些不能理解,目光充滿了疑惑。
“依照兵法,應該在開戰之初,便用這一千甲士充做前鋒,以消磨我軍銳氣。泰山賊則緊隨其後,作為掩殺之用。若如此,我軍將無任何勝算。可他林子初卻偏偏……”
沮授長嘆一聲,搖頭道:“你我都能想到的問題,他林子初不可能想不到。之所以在我軍將要取勝時,才派出這些甲士穩住戰局,只能說明一件事情。”
審配點了點頭,介面說道:“說明……他林子初從一開始就有擊敗我軍的實力,前幾日泰山賊的敗逃,也是他刻意為之,就是要將我軍引誘而來。可他如此行徑,目的究竟為何?”
面對審配這個問題,沮授只能攤開雙手,苦笑道:“某也不知,不過此戰……確實是咱們敗……”
說到這裡的時候,沮授猛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隨即大驚失色,額頭冷汗直冒,甚至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
“公與,你無恙否?”
見沮授渾身顫抖,冷汗不停從額頭上冒出來,審配趕忙上前扶住了他,滿臉關切道。
“快,快,鳴金收兵,令張俊乂撤退!”沮授大聲道,“一定要快,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
聞言,審配滿是不解道:“為何?這群甲士雖強,但同樣行動緩慢,我軍就算是敗,也可從容撤退。眼下戰局膠著,若陡然間鳴金,將士們退之不及,必然會遭到敵軍掩殺,到時候戰局將不可預料!”
“不對,不對!”
沮授大聲道:“他林子初原本就能戰勝我們,為何先前一再詐敗?費盡心思,卻只把我們引到這薄落津?
正南你再看這周圍地勢,左右皆是河流,前方是他林子初的軍隊,若此時再有一軍從我軍背後殺了,我們退都無路可退啊!”
聽到這裡,審配才恍然大悟,驚呼道:“公與,你的意思是,他林子初從一開始就打算把我們引到此處,然後……聚而殲之!”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