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聽完林朝的這個小故事,張燕詫異道:“林侯,世上怎會有如此蠢人!”
林朝笑了,衝張燕一挑眉,說道:“可不是嘛,世上總有些自作聰明之人,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便妄圖快馬加鞭前行。”
聞言,張燕沉默了。
到了這時候,他哪還能不明白,故事中的蠢人正是暗喻自己。
林子初這狗東西,是在嘲諷自己看不清天下大勢,卻只想著率軍返還。
見張燕不語,林朝繼續說道:“張將軍,你可知故事中那人,最後結果如何?”
“請林侯賜教。”張燕抱拳道。
林朝張口,露出了一嘴的白牙,笑道:“他死了。因為當初南邊正在鬧匪患,他剛出了安喜縣,便死於亂軍之中。”
聞言,張燕心中警鈴大作!
林子初什麼意思,是在暗示自己走不出雒陽城嗎?
這狗東西,好卑鄙!
張燕在心中大罵之時,林朝卻又開口笑道:“其實就算他不死於匪患,某也會派人將其斬殺。”
“為何,此人與林侯萍水相逢,又無利害關係,林侯為何要殺他?”
林子初,我回我的冀州,跟你徐州八竿子打不著,你為什麼非要為難我!
聽到這裡,林朝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面對張燕委屈不解的神情,淡淡開口道:
“張將軍,某一直認為,太蠢的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將軍以為如何?”
如果說剛才是暗示,那現在就是明示了。
張燕,再不從了我,叫你頃刻間身首異處!
再看張燕,滿臉苦澀道:“林侯,您此舉是不是太過霸道了些,那人於您並無妨礙,為何不能放其一條生路?”
卑微張燕,再次線上委屈。
“自然是可以的。”林朝笑道,“前些日子,兗州刺史劉公山圖謀不軌,公然抵抗朝廷大軍,被天子下詔罷免了刺史之位,用囚車押回長安。但天子念在劉公山身為宗室,只是罷免其官爵,並未治罪。
某聽聞那劉公山身為當世名士,極其善舞,這下便能整日施展舞姿,為天子增添情趣,豈不美哉!張將軍以為如何?”谷梔
不想死,那就乖乖滾去長安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