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這也許是她的天性吧。別人要是有這個機會和我說話,早就談一大通仕途經濟學問了。
天天纏來纏去就是這些話。好吧,就這樣一點心也不操持也行。至少不搗亂!
隨手拿了一本書翻了幾頁,玉妙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還是伏在桌上。
朱宣看一看,鼻息沉沉,居然睡著了。訝然失笑,這樣也能睡著。時臨下午,外面是大太陽,抱回房去要曬一路子太陽。
走過來把玉妙輕輕放倒在榻上,頭下墊了枕頭,身上蓋了薄綾被,朱宣就走了出來,對若花交待了:“姑娘睡著了,看著一點。”大步往外走了。
玉妙只睡了一會兒就醒了,起來要回去。
餘麗娟坐在廊下等了她,丫頭們讓她房裡去坐也不肯去,都知道她過於畏縮,就隨她去了。
見玉妙回來了,才隨她到房子裡坐下來。吞吞吐吐的象是有話說。
玉妙就遣了丫頭們出去,反正她們有心聽,在外面也聽得到。
餘麗娟才說話:“小三又幾天沒回家了,婆婆又讓我去找他,我不敢不去找,來這裡坐一會兒。”
玉妙也同情她道:“你在我這裡坐一會兒好了,找他作什麼。”又喊了若花來問:“表哥在外面書房裡嗎?”
若花在書房的時候就看到了,回道:“王爺帶了馬出去,應該是去了軍中,今天不會過來吃晚飯了。”
對於玉妙的問話,若花大多都能回答得到位。
玉妙就對餘麗娟道:“你在我這裡吃了晚飯再回去。就說找不到他。”
餘麗娟感激地答應了,還是帶了心事重重的表情。看了看房裡沒有別人,突然近前一步,在玉妙面前跪了下來:“我不想跟他成親,求您幫我出個主意吧。”
出其不意地弄了玉妙一個意料之外,玉妙讓她起來,看了她低低的抽泣,心想,每個人心裡對於不平事都深埋了一顆種子,合適的時候就會發芽。
最近認識的這些人對餘麗娟都相當於陽光雨露,迫使她心裡埋藏的那些心事都發了芽。
想想朱宣說的話:“你幫她退了親,又要把她許給誰呢?”表哥又說過:“長貧難顧。”這個道理玉妙自己也明白。
她用手把玩了團扇,自顧了出神想著,一時也想不到好主意。
外面又有人回:“衛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