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還沒有笑完,呵呵道:“好,我送她去皇**中做個女官,她有出息了,再也不用受宗族的氣。”
這樣的人才,沈居安也配不上。當初只是盡選了年齡相當,合適的女子,現在想想,衛氏對上沈家的三個姨娘,還不把三個姨娘都收拾得沒處站。
宗族相逼日久,衛氏還能一直周旋至今,寸步兒也沒有讓。這樣的人物,讓她去宮中好好發揮去吧。
看了玉妙聽了自己的話,就親自去捧了筆硯來,放在錦榻上的小桌子上,又親手研了墨,恭敬地把筆遞給了朱宣。
朱宣不接,只是笑看著她。玉妙有些尷尬,又怎麼了,不是說了好,夜長夢多,這會兒不寫推薦信,過會兒還不知道同不同意。都說了衛氏不識抬舉,難道衛氏的命運就一定是要嫁給沈從安,或者就是回去過繼別人。
玉妙不甘心,紅拂綠珠,一個丫頭,一個寵妾,都是看上去受人擺佈,居於人下,差不多的身份,活出了不一樣的命運,並不僅僅是時也運也命也。
她腦子一閃,閃過了當壚的李英華,不就活得很自在,不用靠人也一樣好。
朱宣還是斜倚在迎枕上,笑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寫了一上午,手都酸了。”
玉妙恍然大悟,紅了臉放下了筆,捧了那隻手腕為他輕輕的揉,臉上一陣一陣的紅。
朱宣笑著看了玉妙,可惜明年才成親,妙姐兒日益長大,都有些等不及了。
須臾,朱宣才笑道:“好了,你來執筆,我口述。”信是寫給京中太夫人的。
玉妙就坐下來,聽了朱宣口述寫了,朱宣最後道:“再寫上一句,此信是妙姐兒執筆。”
玉妙就笑一笑寫了,朱宣看了玉妙垂首書寫的俏臉,心裡一笑,多了一個小書僮。
衛氏第二日就拿了信啟程去了京中,臨別時約了與玉妙通訊,對了玉妙再三拜別。玉妙看了這樣高傲的一個人,近兩日來在自己面前總是大禮叩拜。
對了揚帆而去的衛氏的船,心裡想,這算不算能屈能伸。
又停了兩天,沈從安也走了,衛氏一走,玉妙才明白過來。原來衛氏並不是不知道她自己的希望最大。
難怪表哥要對了自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讓玉妙很是納悶了一會兒,既然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唸書。
玉妙也竊笑了,把衛氏去京中的事情告訴了沈居安後,看了沈居安有些失落的臉龐,玉妙獨自一個人時很是笑了一會兒。
不想衛氏,還有這種聰明,對了生活努力抗爭。身邊的這些人越來越精彩了,好象在看一出古代女子生活風采記。
忽然想起了徐先生,也是能文會武的,為什麼到今天還沒有成親,成日家只是帶了一個小書僮,閒來無事時都做些什麼。
徐從安覺得耳朵有些發燒,是誰在惦記著我呢。
(今天一天兩更,最後兩更老時間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