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喜不高興地看了若花,有什麼話不能明天說,這麼晚了你還讓她來。若花委屈地低了頭。
朱宣趕快穿衣服就起來了,這麼晚又是怎麼了?
走出來看了坐在錦榻上的玉妙,先是一笑,穿得象個皮球。兩隻晶晶亮的眼睛笑意盈盈的,唇邊一抹笑容。
沒有受委屈地樣子,為什麼要這麼晚還跑來。
“表哥,”玉妙有些熱了,還抱著手爐,先放下來,還是有些熱,覺得煩躁。
“若花。”朱宣喊了她進來:“穿這麼些,進了門也不脫一件嗎?”一看若花手裡還抱了披風,一笑了之,站起來背過身去。
再回過頭,已經脫了一件衣服,若花又出去了。
“表哥,父親去京裡找衛氏了,你從來也不對我說。”玉妙笑逐顏開。
原來是這件事情。朱宣笑:“你那個時候不理表哥。”還在賭氣。
玉妙一點兒不受影響,還是笑得眼睛象彎月牙,道:“那就是真的了?”衛氏給我的信裡從來不說。
朱宣點頭道:“是真的。但是,能不能成,還不知道。”京中貴女們風流成性,追逐的貴公子又多,衛氏真的不心動?
玉妙完全放了心,她的直覺能成。笑一笑對朱宣道:“如果父親不回來過年,表哥派去家裡的管事媽媽可以在家裡操持她們過年嗎?”
朱宣說:“可以。”
玉妙又放了心,站了起來給朱宣行禮:“多謝表哥費心。”朱宣也站了起來道:“把衣服穿上再出去吧。”
再背過身去,若花進來為玉妙穿好衣服,抱了手爐,穿上披風。朱宣看了這樣一個小皮球走出去,開始在心裡算一算還有多久才能成親,成了親以後就不會這樣了。
祝媽媽相當相當的不高興,覺得若花也有不懂事的時候。我是引導媽媽,我就能說話。
接了玉妙,親自為她解衣服,對身後站了的若花道:“有要緊的話,不能為姑娘傳話嗎?或者請了王爺來。就去這麼一會兒,穿了又脫,脫了又穿,要過年了是想怎麼樣?”
若花就聽著,自己都氣糊塗了。還是玉妙說了一句:“是我一定要去的,不怪她。”
祝媽媽還是說了一句:“千金之子,還坐不垂堂。。。。。。下面就沒有說了。”
若花聽了,祝媽媽也氣糊塗了,第一次當了人這樣說姑娘。
收拾好了,玉妙才對玉秀笑道:“你不用擔心,父親如果有事情不回來,家裡也有人操持過年的。馬上要過年了,我就不方便再留你了,你們掛念著父親,二姨娘也掛念著你呢。明年有時間再來吧。”
然後樂飛飛的去睡覺了。只留下玉秀一個人臉色蒼白的站在了那裡。
朱宣從軍中回來以後,周寒梅與玉秀都走了。一個走得心滿意足,史敬功年齡雖然大一些,見了兩面言談舉止上卻是體貼的,而且名滿京都,春闈有名。
周寒梅是滿意的,不計較他年齡有三十多歲了,聽說這一次也有了軍功,史敬功許了她以後會有誥封。
周寒梅要趕快回去,媒人年前就要上門提親了,自己要先回去和家裡人說一聲。正五品的將軍和夫人們要登門了,要準備招待才行。
至於玉秀沒有精神,周寒梅沒有心思考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