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裡的冬天又是風雪交雜,朱宣騎在馬上,宮門外不少人接了他,有他自己跟的人,還有那幾位年青宗親,一出了事情,也有得力的親戚們在奔走。
一點點小事都可以扯出大事情,管了稅金又監守自盜,一頭正撞在皇上整頓吏治的風口上,朱宣在馬上微眯了眼睛,他是倒黴還是被人陷害。
這件事情的背後與我有沒有關連。
“王爺,”說話的是一位年青的宗親,現在並沒有什麼差事,但是抬了自己的名頭上下打聽,這一次事情他很是得力。正在陪了笑對自己說話:“七堂伯家的女眷們可以接出來了嗎?這麼冷的天氣,都關在女監裡,日子不一定好過。”
“皇上很是生氣,但是女眷們是可以接出來了。這件事還不至於罪及家眷。明天回了太夫人,就派了人去接了,就先住到我府裡吧。”朱宣又是一副無面表情的樣子,不僅是為了年青要震人,這件事情實在不光彩,也沒有貪多少錢,就把自己弄到了大獄裡,罪不至死,把親戚們都嚇得不輕。
他在馬上沉思,難道是我對親戚們照顧不到,這也不能怪我,親戚們太多,他們不說話,我哪能一個一個的猜他們的心思,品他們的冷暖去。
“是。”年青的宗親很是高興,身後聽的人都高興,又一起恭維朱宣:“王爺一回京了,事情總算才有眉目了,先前有幾位親戚去皇上面前求情,連句話都不敢說完整了。”
朱宣側耳聽了,又是好聽話。皇上等著這件事情和臣子們要情份呢。這一次竟然下獄的不僅是一個,兩個,十幾個吏官又扯出了兩,三個四品的大臣,來勢洶洶讓人心驚。
前面讓人打仗,後面再弄這個,朱宣在心裡惦量了,一時竟然無法就評論。
扯出了的那兩,三個四品的大臣,不是我的人,是北平王,靖海王的人。他們這幾天之中也就快到了,皇上震怒,卻不失方寸。哼,等兩個人來了,看他們是如何應對的。
朱宣冷靜了下來,又不是我一個人。有了主意,他也定下來心,回頭對左右兩邊的人道:“回府去。”當先一打馬,一行人打馬如飛在靜夜的街上賓士了。
一直到了府門口才停下來,跟了自己的人都緊隨在了身後,幾個宗親落在了後面,朱宣住了馬,才看到他們過來。
慌忙滾落了馬,幾個人都難為情的很,又用話掩飾:“王爺騎術無敵,我們就跟不上了。”
朱福笑一笑,膿包到處都有,也不缺這幾個。那下在獄裡的那一個就更是膿包了。
跟了王爺的人,練的就是這個跟的本事,王爺興致一來,打馬急馳上百里也是有的,不過那是在戰場上空曠之處,這點距離都跟不上。
想想他們背地裡約了自己要吃酒,求自己進言,想跟了王爺軍中去。就這樣子去軍中,只好挨軍棍。
“朱福,帶了他們偏廳裡用了飯再回去。辛苦了一天了。”皇帝也不差飢餓兵,自從事情出來了,他們一直在外奔波著打聽,這天又冷又寒,朱宣也不能讓人白做事情。
交待過了朱福,朱宣就自己走了進來,二門以內,朱壽朱祿跟了他身後走,一面就說話。
“太夫人帶了姑娘睡下來了。今天見的人是家裡兩位姑娘,宋表姑娘,族長太太,別的人沒進去。宋表姑娘這一年來也還算安穩,平時也不怎麼往太夫人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