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妙第二天就去了書房去,桌子上書和筆都擺好了,表哥沒有來,一定是沒有時間。如果有時間,肯定會過來看一下的。
玉妙自己寫了字,又唸書,讓若花坐在房裡陪自己。休息的時候,若花就倒了茶來,笑道:“姑娘唸書的聲音越來越好聽了。”
玉妙一笑道:“那你以後天天聽我念書去。”
站在錦榻前的若花突然看了窗外,笑道:“姑娘你看,那是七老爺家的蘭芳姑娘。”
玉妙也伸頭在窗前看,果然院門外站了朱蘭芳。今天是打扮了過來的,穿戴雖然沒有了,卻是塗了脂紅粉白的,玉妙不禁一笑,一定要來自己試一試,而且今天表哥也不在。
朱喜朱祿在院門外,一齊攔住了朱蘭芳,兩個人都很客氣,但說話不客氣:“書房是重地,沒有王爺的話,是不能亂進的。”
朱蘭芳很難堪,臉漲紅了,怎麼就不能進了。在家裡時,父親的書房並沒有什麼玄妙。到底是天天關在家裡的人,並沒有什麼見識。去年丟了信,說瑤池是奸細,這件事情也瞞得嚴緊,王府外的人並不知道。
玉妙可以看到朱蘭芳臉上的紅暈,也為她有些難為情。在玉妙的思緒裡,認為她是應該有想到不能進的原因的。就象朱宣覺得玉妙應該認錯一樣。
每個人都是慣性用自己的思緒去思考事情,去想別人。
春暖從外面端了點心進來,朱蘭芳看了一個丫頭也能進去,越發覺得這人情也太酸辛。一時下不了臺,不願意就走,強笑道:“我只是想看一看沈姑娘,陪了她說說話。今天先生不是還沒有來。”
朱喜覺得這個人怎麼這麼不開竅,想一想別人家的規矩沒有王府裡嚴謹。王府裡的人哪一個在這種時候還要辯解。
就是姨娘生的兩位姑娘,兩個公子,不也是老侯爺,太夫人,王爺發了話,說一句就是一句,立即就執行。
除了我們姑娘才敢和王爺鬧鬧脾氣,落落眼淚。王爺氣消了一般也後悔。
朱喜和朱祿就只是陪笑,反正你是不能進。朱祿笑道:“天這麼冷,還是請回去多休息吧。姑娘午睡起來,下午在太夫人房裡會客。”
朱蘭芳很是尷尬的走了,回到了為她們安排地住處那裡,這是一處三間的房子,裡面也一般傢俱齊全。
秦氏正坐在房裡想了心事落淚,見她這麼早就回來了,吃了一驚道:“怎麼不在那裡多說幾句。天天去,總是能碰到王爺的。”總不能母女兩個人都拋頭露面去外書房裡候朱宣,昨天去叩了頭,那裡等了一堆的人等著見。
還是在沈姑娘身邊等著好說話,人也少。王爺這幾天不來,過幾天就是要來看看她的吧。不是聽說很得寵。
朱蘭芳心裡一股子怨氣,坐下來道:“不讓進。守門的兩個小廝,說書房是重地。不知道是什麼重地。怎麼京裡的書房也成了重地,又不在這裡會將軍,商議打仗的事。”
秦氏想了一想,對女兒道:“會不會是沈姑娘不讓進?”昨天她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