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一個月沒有出門,新聞又最多,病到了半個月,易姨娘捱了板子。朱宣可不會象對玉妙一樣客氣,不滿意當場就拉了臉揍人。
等到玉妙聽說時,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天。玉妙這才知道朱福說的朱宣以軍法治家並不是句虛評的話。
問傳話的春暖是什麼原因,春暖略一思忖,回了一句:“聽說易姨娘說了姑娘生病的事情。”一句就帶過了。
而玉妙不用問也大概明白了幾分。對了每日來看視自己,幫著丫頭們侍候的石姨娘也不動聲色的,石姨娘更是當作沒有易姨娘這個人,有了機會陪玉妙說話也絕口不提。
到了一個月後可以出門了,朱宣喚了玉妙到書房去與她說話。
是細細的開導了一個下午:“怎麼可以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頂撞表哥,惹表哥生氣。”
就為了玉妙那幾句伶牙俐齒的狡辨“巡城遊擊黌夜抓人,想必是事先看準了的,未必就無驚嚇之處,趙姑娘手無縛雞之力,又不明理由,也只能哭鬧了。。。。。。。”把朱宣氣得夠嗆,這也是朱宣自己事後才想起來,事後檢討自己為什麼嚇到妙姐兒,就想到這句話。
可是想想妙姐兒也把當時的實情說了出來,想也不用想,巡夜遊擊必然是破門而入的。
朱宣微笑看了玉妙,一個月沒有讓她出院門,又好生調養了,果然面上紅暈輕染,有了血色。
玉妙只有臉紅,也實實在在的是臉紅了,自己佔盡了上風,再不說幾句軟話,好象天理不在。
又提到了趙若南“現在是下人了,沒事不許她進來。”因為劉全惹了這出事來,弄得玉妙“生病”,朱宣攆了劉全遠遠的去了邊境,成親第二天就把他趕走了,不立了功不要回來。
玉妙又說了易姨娘的事情,朱宣也只是一笑:“因為犯糊塗,所以開導她幾板子,家裡的事情你現在還不要管,養好身子,不要惹表哥生氣是最要緊的。”玉妙就訕訕的笑。
生了一場病,妙姐兒乖得不能再乖,說什麼都說好,態度又恭順,朱宣又擔心以後弄得妙姐兒對了自己就隔了一層,也只能慢慢順著她罷了。
桌上現擺了新鮮果子,朱宣開導完了,就和玉妙閒說話兒,不一會兒,玉妙就吃了三,四個下去,弄得春暖在外面乾瞪眼,擔心地看著玉妙,偏偏玉妙不看她。
朱宣卻看到了春暖頻頻使眼色兒給玉妙,讓玉妙自己收斂一點。看了玉妙又拿了一個在手裡,忙哄了下來,笑道:“不許再吃了。”
看看快到吃飯的時候了,玉妙就不走:“表哥,我在這裡吃晚飯。”
玉妙肯親近自己,朱宣當然說好:“好,但是不許亂吃東西。”玉妙又顰了眉,細聲答應了。
晚飯時一碗火腿熬就的鮮湯,玉妙一見就先挾了一塊,跟在身後佈菜的春暖又好氣又好笑,這才幾天沒有吃葷腥就饞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