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妙拿起信來,又看了一看,道:“就用信鴿,我重新再寫一封來,我想快點聽聽表哥是什麼意思?”
朱祿外面候了,取了信,用信鴿發了一封,又用快馬送了另一封。此後山陽郡主來,玉妙都是笑聽了,並沒有多的話。
半個月後,信鴿先帶回了朱宣的回信,寫得也很隱晦,而且不象平時的來信下,會蓋上自己的小印,只是那熟悉的筆跡,一看能看得出來。
朱宣信裡寫道:“女眷來往,但有所求,可言語答應之。”玉妙看了就一笑,手書不要寫,表哥是這個意思,然後想一想,還有別的意思呢。
山陽郡主來求我,錢還是小事,最重要的還是兵馬?表哥讓我答應了她,看來也是和朱祿說的一樣,擔心這些軍馬,銅鐵從蜀地出去,看來表哥要發兵馬助他?。
朱祿站在一旁,看了王妃拿了信笑,就陪笑問了一句:“王爺信裡怎麼說?”玉妙就笑著對他說了,信卻不能給他看。
下面就是誇獎的話:“卿卿大懂事,心甚慰之。前方屢捷,內有白色錦裘一襲,已著人送往京裡。想卿著之,必然佳麗。平素須謹遵母親教導,必言正行方,免父母憂心。偶有閒瑕,時時思念……”
朱宣給玉妙寫完了信,讓人送了出去。又拿起來玉妙的信看了一遍,笑著搖了搖頭,這孩子的字就沒有再長進過,也不能怪她。
玩的事情太多,閒事也太多,能想起來扛了筆坐一會兒就不錯了。這扛了筆是朱宣笑話玉妙時說的,她一邊拈了筆,一邊還要與丫頭們說話,說話的時候就拿筆支了肘豎在耳旁,亞似扛了什麼東西,這樣能長進才叫奇怪。
不過看了信溫馨的很,看了信就想妙姐兒,一個人拿了信又看了一會兒,才摺好了收好了,帳外士兵們通報:“常將軍求見”
朱宣道:“進來。”常將軍管理的地方就與蜀地相連,進來以後就恭立了,朱宣就吩咐他:“你去信回去,派一支輕騎去小蜀王那裡,告訴他,我不得親自前來,馬上麥子要收成了,這人馬助了他管理蜀地。”
然後交待了一句:“看好了蜀地,不准許有禁運的東西運出去。”常將軍一聽就心領神會了。
朱宣看了常將軍出去了,隨意一笑,小蜀王經常與我通訊,每封信裡都求軍馬,這一次趁了他的心了。
接了妙姐兒的信以後,給北平王也去了信,讓他也出人馬幫助了小蜀王,不然以後有了什麼好處又要背地裡攻擊了我,說我幫人不白幫了。
小蜀王手裡就沒有幾個州縣,這一點兒我還看不上眼。等我打完了仗,再來同他算這禁運的仗去,只要他敢運。
然後升帳召集了將軍們,嚴詞重申了:“出入邊境的人要看緊了,打仗的時候,有敢偷運禁運物資的人,抓到了就地斬首,提人頭來見我。如果放跑了,哼哼,”朱宣冷笑了一聲:“那就提自己的頭來見我”
退出了朱宣的大帳以後,呂明文覺得事情有些難辦了,晉王上封信裡要自己把了邊境出入,可是朱王爺的兵將並沒有那麼好說話。
尤其是那位陪了自己的薛將軍,天天一臉的和氣相,其實難說話的很,而且糾纏,跟了自己寸步不丟,還弄得象是和自己多麼知己,走到哪裡都帶了自己去,滿面笑容:“王爺交待了,現有了監軍,凡事都要監軍在。”
看著象是變相的看著。
朱王爺有了這些話倒也不奇怪,軍中三天一會,每一次會議到最後都會嚴令,禁運物資不許運,違令者斬。這句話天天在聽。
邊境出入的牆上都張貼了佈告,也是寫這些東西。呂明文現在是發現了,這個監軍象是不太好做。
以前想好的,朱王爺這個人從來沒有好臉色,一定會處處阻隔,沒有想到,他事事看了象是順從的很,與他以前的冷硬為人實在是不太象。
呂明文就忘了一點,朱宣有一個名稱就叫:詭詐。而且也能服低的那一種人。至少演起戲來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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