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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章,回來(七) (3 / 5)

邁步進帳篷的朱宣看著第三個兒子殷勤地迎上來:“父親,回來了。蒲/公/英/中文網”接過父親手裡的馬鞭,幫著父親解戰甲。

坐下來的朱宣看著一向愛潔淨的三兒子這一次單膝跪在地上幫著自己在脫靴子,眼睛裡有了笑意,這一次為哥哥遮蓋,單膝跪地也不擔心弄髒衣服了。

“請父親洗一洗,這就好睡了。”朱閔把朱壽剛送來的一盆熱水端到父親面前,小心地不讓父親亂想到哥哥毅將軍。

直到父子睡下來,朱宣才問了一句:“你哥哥呢?”朱閔是想好的回答:“哥哥說父親巡營辛苦,他也跟去看看了,想來在哨兵那裡呢。”帳篷裡盔甲兵器都不見了,這是朱閔想到的最好的回答,說他撒尿去了,撒尿沒有還帶兵器的。

停了一會兒,朱宣沒有說話,朱閔悄悄地看一看父親,象是睡著的樣子,才輕輕地吁了一口長氣,雖然擔憂兩個哥哥,可是也很快進入夢鄉。朱宣這才睜開眼睛,看一看第三個兒子,眼睛裡又有了笑意,這孩子當著人的時候向來是中規中矩,紋絲不亂。

可是這睡著的時候,就不老實了,到底還是個孩子!朱宣這樣想一下,閔校尉跟父母親在一起睡的時候不多,只是小時候或是有限的幾天,哥哥妹妹都擁去,閔校尉當然也在。

此時朱宣看一看兒子酷似母親的面龐,封地上已經有人把閔小王爺背後稱為王爺治下“第一美男子。”這要歸於閔小王爺平時衣飾過於精潔,風度過於翩翩的原因。

此時睡著了,一隻手舉著,一隻手搭在身上,身子也歪著,全然還是一個孩子。朱宣一看到兒子就要想起來蹤影全無的長子,心裡就是一陣難過。他怎麼能睡得著?把閔小王爺的身子輕輕擺正了,朱宣重新躺下來,心裡還是在想著兒子,難道是貪功,找到了敵人蹤影,不打贏了不好意思回來?

知子莫若父,最瞭解自己兒子的還是南平王朱宣。這樣想著的朱宣最後還是決定睡覺,沒有精神怎麼找兒子。

一直到第四天的晚上,毅將軍那裡回來的一個人,同時回來的還有世子朱睿的人,朱宣聽過以後,心裡哼了一聲:果然老子知道兒子。朱睿那裡回來的人詳細說了一遍,最後稟報王爺:“沈校尉說不殺蘇合,沒有臉回去見父母,糧草可以支應幾天,他帶著人重又殺敵去了。”

周亦玉、徐從安當然是面有笑容,王爺應該高興才是,世子爺在這樣的情勢之下,重鼓士氣去殺敵,王爺應該高興世子有勇有謀。

只聽到朱宣哼一聲,嚴厲道:“周將軍,沈校尉回來,你要好好約束才是,貪功冒進,不知深淺,哼!”周亦玉趕快答應一聲:“是,”隨即對王爺道:“找到三位校尉在哪裡了,末將請王爺示下,全軍拔營而起前去接應,如何?”最後一句:“如何?”周亦玉是看到朱宣在責備,說得可憐巴巴地懇求地看著朱宣。

不為所動的朱宣冷冷道:“毅將軍也在,你就不用去了,鍾林將軍哼,想來是被毅將軍拉了去。”南平王沒有一點兒內疚地把鍾林沒有軍令,人也跟去了的原因蓋在了毅將軍身上,然後站起來道:“散了。”

負手站起來的朱宣這一會兒知道兒子無恙,心裡的火就上來了,害老子憂心幾天,害老子險成祖宗面前不孝之人,如果不是想到還有時永康和韋大昌的話,朱宣真的是一兵也不發。

想想還有別人,朱宣這才重又改過主意來,吩咐周亦玉:“派一員將軍再帶兩千人去接應一下毅將軍,告訴他,如果打不贏,回來老子打他軍棍。”然後再罵一句:“擅自調兵的小兔崽子。”這才往內帳裡走去。

進得內帳來的朱宣依然是板著臉,看到第三個兒子更要板著臉,坐下來再加上一句:“兄弟包庇的好。”

閔小王爺趕快跪倒在父親面前:“請父親責備兒子才是,哥哥們回來,父親千萬不要責備才是。”

“滾一邊去。”朱宣把閔小王爺斥走,喜悅才慢慢地從心裡一點兒一點兒的升起來,世子朱睿不懼不怕,險些斷糧的情形下,不僅重奪了糧草,而且找到了敵蹤。想想報信的人回來說的話:“不殺蘇合,沒有臉回來見父母。”

這才是老子的兒子,此時內帳裡沒有別人,只有垂首侍立在一旁的三子閔小王爺,朱宣面容上有一絲輕鬆,這輕鬆只是一瞬間就過去了,再看看第三個兒子朱閔,朱宣又要罵他了:“見天兒就換衣服,這要是下雨衣服不幹呢,你光著身子不成。”

閔小王爺每天晚上為父親單膝跪地脫靴子,這衣服立即就換下來要洗。就是白天衣上沾了一點兒蹄塵,也是一天一換,如果不是在軍中,只怕是當時就要換下來。是以閔小王爺在軍中,從裡到外,一天一身要換下來。自己覺得愛修飾的南平王,覺得自己都沒有這樣講究過。這已經不是好處,而是一個壞習慣了。

秋天在山裡,倒是方便不少,世子朱睿因為貪功冒進才被誆到山裡來,重新進山去,當然是步步為營,把路要看熟了。

跟著蘇合沒有一天,就把蘇合跟丟了,朱睿倒不著急,與時永康、韋大昌重新又看了地形,找到一些規律:“那幾個山頭下面應該是一片谷地,昨天還有蘇合的影子呢,今天就不見了,想來是有路,我們在這裡紮下營來,找一找才是。”

花了一天的時間,找到了蘇合埋伏在這山裡的五千精兵。三個人站在山頭的樹後往下看,都是咧著嘴笑:“這下子發了,這麼多人馬,吃的喝的盡有。”

聞到山下傳來的烤肉香氣,時永康饞得不行:“就衝著這肉,咱們也要乾了他們。”三個人嘻嘻一笑,說歸說,可是手下不足兩千人,山谷下面五千人,怎麼幹!

時永康和韋大昌一起把眼睛看在朱睿身上:“老沈,你拿主意。”朱睿在看地形,他們是在山谷下,可也不會笨到把自己擺在低位,讓我們來居高臨下,這裡箭程太遠,射不到,等到衝過去,他們也上馬了。

“他們沒了馬,能耐就去了一半。”朱睿在想主意:“不能讓他們上馬,或者是上不了。”看一看下面的戰馬,當然是人人都拴在離自己最近的樹上,五千人紮營在一起,當然也不會離得太開。

朱睿想了一下,對時永康和韋大昌示意,三個人腦袋碰在一起說了一陣子,這才一起點頭各自去準備不遲。

一直等到入夜,約有兩百人的黑影在草地上匍匐著往五千人的營地而去。背上都負著不少竹筒,朱小根是帶隊在前面,爬幾步就停一停,一直用一個時辰分散開來的人才接近這營地。

先到一匹馬前面的朱小根把劍悄悄拔出來對著馬韁繩一揮,把馬韁繩斬斷,再去斬另一匹馬的馬韁,總是四、五匹馬系在一起的。這樣倒方便的多。

還是驚動了人,哨兵一陣呼喝:“誰?”只聽到一陣爆響聲,火星亂迸,全營的人都被驚動起來,把懷裡最後一根竹子拋到篝火堆裡的朱小根,大喝一聲:“上馬。”兩百人一起各自抓住一匹馬跳上去,隨著被竹子爆響驚動的馬匹轉身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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