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看一看朱宣,立馬就臉一沉。妙姐兒趕快笑靨如花對著手中銀行卡看一看,站起來張開兩手抱著朱宣的身子晃一晃:“表哥真好。”
這一聲好也沒有換來朱宣如剛才進門時的笑臉,還是沉著臉撫著妙姐兒肩頭帶她坐下來,依著朱宣,準備給妙姐兒一頓訓,剛說幾句:“翅膀象是硬的很了,誰說你不辛苦,正是辛苦才讓你不要去,這是表哥的事情。”
大男子主義發揮在這種地方上,倒也算是發揮得當,比發揮在同妻子離婚爭家產上面要強的多。妙姐兒笑眯眯聽著,朱宣說了幾句也忍不住笑起來,重重在妙姐兒頭髮上揉幾揉,兩個人一起笑起來。
“表哥,”妙姐兒懶洋洋過來,枕在朱宣腿上:“你又開始教訓人了。”朱宣輕輕拍撫著,給妙姐兒身上揉幾下,低聲問她:“舒不舒服?”然後老生常談:“讓你不要再出去了。”
養家養表哥的這個孩子,讓朱宣下面的話全部都咽回去,看著妙姐兒只是懶洋洋不想起來,再問道:“飯也不吃了?帶你出去吃飯去。”
“表哥推我一把,”妙姐兒慵惱的聲音讓朱宣要笑,伏身抱起來她往門外走:“就這麼出去吧。”妙姐兒格格又是一聲笑起來,掙扎著下來告訴朱宣:“我們公司裡的十五歲,經常火冒三丈,說什麼十五歲還讓人抱是不對的,讓人餵飯也不對。罵的可難聽了。給她起一個外號叫十五歲。”
朱宣聽聽也要笑:“這名字別緻,不過聽起來是個傻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是一句古語,再說,”朱宣沒有說出來,古代人讓人服侍的諸般事情都多的很:“這人沒見識。”朱宣只這樣說一句,然後眼前一個例子:“一會兒飯店裡可以看到不少互相餵飯的。”
街上走一對情侶也有這樣的事情出來,朱宣懷疑地問一下:“那個十五歲,她自己一定是不這樣,她和她丈夫背後是怎麼樣的,不然怎麼能張得開口罵別人。”
“十五歲還沒有男朋友,”妙姐兒笑一笑,拉著朱宣一起出門去:“一會兒回來我走不動了,表哥揹著我。”
朱宣一口答應下來:“好,你個懶丫頭。”兩個人這就一起出門去也。
房子新租下來算是精心收拾,沒有住到一個月,朱宣要買房子。他的身份證是假的,他少出門不在乎這個,就是身份證是真的,房子也是買給妙姐兒。
路邊的燈光下,朱宣揹著吃的飽飽的妙姐兒,迎面也來一個揹著女友走路的人,朱宣看著就一笑,兩邊路人沒有人覺得奇怪,都是視若無睹。
“等回去了,表哥也揹著你走路。”朱宣對著背上的妙姐兒道,妙姐兒只是嘻嘻笑:“背得動嗎?”
朱宣抬手在妙姐兒小屁股上拍一下:“槍都能拎得動,還能背不動你。”樹影兒輕搖在妙姐兒面上不住的留下暗影,妙姐兒幸福的嘆一口氣:“表哥,我們說好了,在這裡不要孩子。”
“當然不要,我們有孩子。”朱宣看看身邊的這世界:“這不是我們呆的地方,能來就能回去。回去有孩子還有孫子。”
風沙沙吹起來朱宣的髮絲和妙姐兒的髮絲相交纏在一起,今生今世,這兩張面龐都是要一生在一起,不管身處在何方。
接下來是緊鑼密鼓地準備去妙姐兒家,朱宣西裝革履,站在鏡子前面照了又照,再讓妙姐兒看一看:“表哥還行”
難得朱宣對自己沒有信心一次,坐在後面的妙姐兒只是對著朱宣的長髮笑個不停:“行。”朱宣再理一下自己的長髮,對妙姐兒笑著道:“昨天我出去,有人問我是不是藝術家,你讓我說是工程師,工程師和藝術家哪一個好?”
“都挺好,”妙姐兒忍著笑,不剪長髮就不剪,不剪也不影響朱宣的帥。不過一頭長髮旁英俊儒雅的面龐,和朱宣的虎背熊腰怎麼看怎麼不相稱。這不相稱以前就有,妙姐兒仰起臉兒來對著朱宣笑:“出門只能看我一個人,知道不?”
妙姐兒再是先生,朱宣也知道這是調侃的話,當下回答道:“讓我看也不看,看著晃眼睛。”大早晨起來涼爽也有穿熱褲的少女,朱宣只覺得暈。
“表哥是什麼工程師?”妙姐兒要和朱宣排練一下,朱宣正在理自己的領帶,要是打起仗來,方便一把拉住把人帶過來:“建築工程師,所以經常不在,但是收入高,因為你家裡的人不明白什麼是建築工程師。
朱宣轉過來對著妙姐兒道:“就不能藝術家,建築工程師有我當王爺好嗎?”妙姐兒大樂:“那怎麼能比,就當王爺,淮王和表哥也不能比是不是?”
話還沒有說完,人就跳起來躲到一邊兒去,朱宣一把拉過來,有些咬牙切齒:“你倒還記得他。”
妙姐兒樂不可支:“他是不能和表哥比,就會跟在表哥後面。”這是妙姐兒的真心話,此時說出來,也不能緩解朱宣的不高興:“哼,我們出門吧,不要要趕路。”
“是趕車,不是趕路。”妙姐兒糾正過來,兩個人才出門去車站。娶媳婦真是不容易,還要編一通假話出來,朱宣嗟嘆一下:“要是讓孩子們知道我是這樣騙人的,要被他們笑了才是。”
首先笑的一定是胖倌兒,福慧年紀小隻會貼父親,然後家裡笑嘻嘻的一個小壞蛋要數毅將軍,睿兒再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