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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章,雲湧(二十) (5 / 6)

妙姐兒站起來走到朱睿的几案旁,從令箭筒內摯出一支令箭在手上,沉著臉道:“表哥再入軍中,只是王爺幕僚,要聽軍令要依軍規,不然的話,哼,”臉兒板著的妙姐兒看看父子兩個人,把令箭交給朱睿:“就軍法從事。”

“哎呀,妙姐兒,”上了年紀的朱宣跳起來的身子還是敏捷的,過來阻止道:“不可這樣,你這個孩子,”急忙來攔就沒有攔住,朱睿手快,已經把令箭接了過來,這就有了理,雄糾糾氣昂昂一般捧在手心裡。

妙姐兒對著走過來的朱宣怒目而視:“我說話不算嗎?”毅將軍摟著胖倌兒:“火盆裡添些炭去。”胖倌兒卻是瞪大眼睛看著父親在母親面前吃癟。毅將軍再伸出一隻手來,強把胖倌兒臉蛋擰過來,把他心思岔開來:“對我說說,胖妞兒怎麼也跟著你去了。”

南平王朱睿手裡捧著母親給的令箭,看著無奈的老父拿母親沒有辦法,就過來自己面前商議。朱宣滿面笑容:“兒子,你母親是生氣了,你我父子從長商議才是。”

朱宣跟在兒子後面:“你我父子商議商議,勿聽你母親的話。”朱睿在前面走著,手捧著令箭不回頭:“這有什麼好商議的,這有什麼好商議的?”

父子在帳篷裡走上兩圈,看著的妙姐兒這才掩口,破泣而笑,胖倌兒又要看父親和大哥,又不得不同毅將軍在說胖妞兒:“她跟著我有什麼稀奇,那天混戰打亂了,她就跟著我了。”

朱睿與父親捉完迷藏,請父親坐下來:“今天是初一,酒菜齊備,一會兒我們陪著父母親痛飲幾杯才是。”

拿妻子沒有辦法的朱宣決定拿兒子出氣:“一會兒我把你小子灌趴下。”話說出口,再看看妙姐兒又板起臉來:“你什麼年紀了知道不?”

胖倌兒再瞪大眼睛,覺得父母親更有可看性。毅將軍再次把他的面龐扳下來:“胖妞兒跟著你後面幫你擋了一箭,後來又如何?”

“後來好著呢,你剛才沒看到她好著呢,射到她兵器上了。”胖倌兒被打攪不能看是屢屢不耐煩,毅將軍打攪弟弟其實自己也耳朵伸多長在聽,他一心二用不覺得苦,反而覺得自己伸著耳朵聽也有理,攪著不讓弟弟聽更有理。

軍中為過年,備的有不少鞭炮煙花,吃過午飯,大白天的也拿出來放著取樂。妙姐兒不在身邊,朱宣才對著朱睿道:“你過來,老子要揍你。”

朱睿對著父親笑眯眯:“父親要打,還是等母親不在面前再打,這樣您才痛快。”身邊是士兵們歡笑聲,朱宣和兒子站立於人後面壓低聲音在說話。

“你母親不在,我打給誰看。”朱宣剛過這一句,看到妙姐兒一身紅色披風從帳篷裡走出來看煙花,這就閉上嘴不說話。

妙姐兒走過狐疑:“你們不看花炮,在這裡說什麼?”伸出手對著朱宣的鬍鬚做一個手勢:“軍令還是表哥的軍令,這令箭發下去看誰敢改?”

放花炮也是毅將軍最喜歡的,他和胖倌兒也在放,看到大哥面帶微笑施施然走過來,眼睛尖的毅將軍問道:“父親對你說什麼?”

朱睿笑眯眯:“父親說令箭發下去,不得更改。朱毅,”朱睿伸出手在二弟頭上拍拍,有如拍胖倌兒一樣:“你要聽軍令才是。”

“走遠些,我又不是四弟,”毅將軍對於哥哥這種陌生舉動,覺得從頭麻到腳底板兒,趕快表示我敬謝不敏。

士兵們歡笑聲比鞭炮聲還要響:“放那個大的,”朱宣聽著這樣的喧鬧聲,不時的要走一下神兒,妙姐兒也就跟著走神兒,把朱宣的心思拉回來:“別看,有情人總成眷屬,表哥好手段。”

得到這一句誇獎的朱宣自己樂一下:“這是當然,加上妙姐兒擔心,兒子擔心,表哥的手段,徐從安他也不出來謝我一下。”朱宣時不時的走一下神,看看徐先生怎麼還不從帳篷裡出來,至少對我道聲謝吧。

再響的鞭炮也動搖不了兩個有情人。徐從安和慕容夫人一對不算是雞皮,也有些許鶴髮的有情人相依在几案後。

玉手還是纖纖,除了這一時趕路受了凍傷,上面有幾個紅點以外,還是白晰柔萋。這柔荑握著一隻酒杯,在自己嘴裡啜飲一口,把那酒杯送到徐從安口中去。要是讓周亦玉看到此情此景,一定是她一輩子要笑的笑柄。

几案上鋪著一張紙,上面寫的有幾個字,全部都是一個“情”字,有正楷,有草書,徐先生寫一個,慕容夫人寫一個。

有水飲水可以飽,這兩個飲酒的人,也覺得除已兩人以外,再無它人可放在眼中。“原以為此生遙寄相思足矣,不想夫人厚愛於我,”徐從安面龐是不再年青,一雙眼眸中的毅然睿智還是如初見之時。

悠悠伴幽幽的一聲嘆息,似乎在悠悠於此生得以為伴,又似乎幽幽於自己拋下的一切。慕容夫人接過徐從安手中的字,落筆又是一個“情”字,疊落於下方,這才含笑回眸:“王爺相邀十數年,先生珍愛數十年,妾無以為報,唯殘生相伴,每多一日,多知足一分。”

情字復情字,疊疊又復加。一張紙上大小不等,形態不一的情字象是徐從安一天覆一天的心情寫照,唯情字才有歡娛,無情字等同枯柴廢柴。

徐從安心中閃現出朱宣的身影,他是震驚,他不知道朱宣打這主意有十數年。十幾年前的哪一年開始的,又是哪一天夫人收到這相邀,如何回話,徐先生半點兒也不知道。

“今天是我們漢人的風俗,一年的第一天,我得夫人如得雪蓮,與夫人把酒,品題舊事如何?”几案上有鳳首自斟壺,徐先生取過來倒滿酒,面上一絲笑意:“為何不早來?”

雖然是皺紋在面上,不損慕容夫人的風姿,她歉意地道:“不為阿堵物,只為親與戚,幾位與我相厚的親戚們都不在了,都有恩情於我,當年我不能離開。”

然後慕容夫人是感嘆:“王爺十數年如一日,從無一次不相邀,我聽聞王爺就在吐蕃邊境時,先生,”慕容夫人是被朱宣所感動。這位南平王出現在吐蕃邊境上,他知道他的人頭值錢多少嗎?他竟然就來了,只為著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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