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回身揮手命他們回去:“送到這裡就可以了,留二十個人跟我,別人回去吧。”家丁們無奈,只能回去了。
一行官員們看了走在中間的沈王妃,不由得佩服她膽子是夠大的,只有阮大公子不時打量了王妃身邊的那個面相普通的人,只是弄不明白他是誰。
阮家裡的花廳上,阮大人在家裡坐立不安的來回走了幾步,阮大公子雖然年紀也有王爺大了,也三十歲了,可是一直是在自己膝下,沒有單獨辦過這樣的差事。
畢竟那位嘎格頭人來勢洶洶,刀槍不長眼睛,阮大人還沒有焦躁一會兒,派去了跟了阮大公子的家丁回來了一多半。
阮大人驚奇了:“大公子呢,你們怎麼回來了?”為首的家丁慌忙道:“又去了一位沈大人,極年青的很。大公子說我們是送行的,讓我們都回來了。”
阮大人細問了一遍,不說話了,沈王妃膽子也夠大的,她又跑去了。阮大人盤問了去的家丁:“沈大人帶了多少人去的?”
家丁回答了:“只帶了兩個人,一個是黑臉的丫頭,一個看了不起眼的人,讓人看他一眼都覺得有些發冷。”
“哦?”阮大人來了精神,細細問了那個人的相貌,這才鬆了口氣。鍾林將軍那個人是鍾林,認識他的人並不多。
阮大人來了精神,讓人備轎子:“我要去王府。”王爺如果不發話,沈王妃使喚不動鍾林將軍的。
朱宣今天沒有暈在了酒中,妙姐兒去了苗寨,鍾林離去了,朱宣雖然是相信他的身手,可是要完全不想著妙姐兒也不可能。
他在書房裡看了一會兒書,站了起來走出去,看了看天氣晴朗,正是妙姐兒喜歡的遊玩的天氣,這個孩子一早走的時候還在猜測了,路上的山茶花有沒有開。
想著妙姐兒,朱宣突然失笑了,難怪說我亦父亦兄,表哥當然是兄長,可是這亦父也太離譜了一點兒。
可是自己剛才一口一個孩子的叫她,這個也不能怪自己。以前喊她親親,被妙姐兒頂了一下:“表哥不回來的時候,還有親親嗎?”
床幃之中情熱之時,被她頂了也只能笑一笑,總不能那個時候教訓了她。朱宣負了手漫步走著,這酒象是不能再喝了,渾身上下懶懶的,走動了就覺得舒服的不行了。
他信步來到父母親房裡,一直微有笑意的面龐看到了朱睿才重新板了起來。小小的朱睿一看到父親,就立刻規矩了。
他手裡正拎了一把長長的棍子,跑著出來了。朱宣心裡一笑,這孩子真是隨我,看了朱睿但是不笑,問他:“作什麼去?”
朱睿自從認得了父親,就有些怕他,不象母親就抱了親,笑著哄了自己,親到自己格格笑為止,而且母親身上多香軟,衣服首飾也好看。
父親從來就是板了臉,聽見他問,忙回答了:“我去園子裡給母親打鳥兒。”朱宣嗯了一聲:“去吧。”
看了朱睿拎了棍子老老實實的走開了,直到看不到自己了,想來必定是瘋跑了,給妙姐兒打鳥去,一對淘氣包。
世子朱睿拎了個長棍子,跑到園子裡攆鹿去了。那鹿跑的快,他追不上,就想出來這個主意。後面跟的人只能再跟了世子跑,跑得一園子的小動物都糟了殃。
朱宣這才信步進了父母親房裡,太夫人已經看到了剛才那一幕,指了兒子笑道:“小老虎見了你,也是怕的。你弄得妙姐兒怕你,兒子也怕你。看以後誰親你。”
朱宣這才一笑,回了母親的話:“妙姐兒才不怕我。”他走過去,看了睡在母親榻上的次子朱毅,白白胖胖的,一見了有人來就動手動腳的呀呀呀,太夫人笑道:“毅將軍才是個乖孩子呢,他一見了你父親,就衝了他笑,讓他抱。老侯爺出去遊玩以前,都要先對毅將軍說一聲兒,毅將軍要是笑一笑,老侯爺才放心出去呢。”
朱宣一曬,毅將軍,這成了名字了。母親這麼喊,妙姐兒也這麼喊。他負了手又伏了身子看了朱毅,這孩子兼得了我和妙姐兒之長,看了真是惹人愛的很。
太夫人看了兒子笑:“你還不是不抱,那就我來抱個痛快了。想來你要等了你孫子才抱,要等多少年頭了。”
母子兩個人一起笑了。太夫人這才關切地問了兒子:“說你天天喝酒,我也擔心的很呢。怎麼你打勝了仗,要打出來一身的酒債來了,是什麼原因你又不聯姻了?”
太夫人總覺得兒子不聯姻與喝酒是有些關係的,老侯爺也問過兒子,朱宣只是溥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