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上只剩下了陶秀珠和尹夫人兩個人,門口站了淮王,淮王先是看著,這才想明白了剛才齊伯飛帶出去的是誰,南平王妃都來了,那一位狼狽出去的一定是高陽公主殿下。淮王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名門閨秀逛窯子,這事實在是太滑稽了。陶秀珠這一會兒回了魂了,她是沒有怕的人在這裡,對了還呆若木雞的尹夫人還笑道:“這下子,我們兩個人可以一個人有兩個了。”
尹夫人還沒有來得及回話,淮王彬彬有禮的過來了一步,笑道:“我看,我還是送兩位回去最好不過。”
眼前這兩位也是杏眼桃腮了,一看也是女子。
陶秀珠不樂意地問了一句:“你又是誰?”淮王看了一看這煙花之地,只是笑了:“回去再容稟告了。”
淮王送了陶秀珠和尹夫人出來了。等到淮王出了門,只有兩匹馬了,一匹是自己的,一匹是跟了自己的人的。他看了身後兩位姑娘,對跟的人道:“去僱馬車去,轎子也行。”
尹夫人也是也有些怕他,因為不知道他是誰,而且自己帶了妙姐兒逛窯子,王爺現在是發現了,回去如何對尹勇解釋還是一件大事情,這一會兒看了誰都怕,她身上現穿了小子的衣服,當然是哪裡都能走動了。
尹夫人笑嘻嘻的對了陶秀珠道:“我先回去了,我認得路的。”不等淮王說什麼,往人堆裡一鑽走了。
只餘下陶大姑娘無奈的看了淮王,只能說了一句:“給我僱轎子去。”淮王忙笑著答應了,看了轎子僱來了,親自送了她上了轎,這才上了馬跟在了轎後往南平王府裡來。
一路上擔心不已,南平王會怎麼發落美人兒……
送了陶秀珠到了王府門口下了轎,看了從人開發了轎子錢,淮王這才微笑了:“本王淮王是也。”
眼前這位容貌俏麗陪了南平王妃一起去逛窯子的姑娘一定是南平王妃的好友,一定知道美人兒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陶秀珠聽完了,沒有等淮王再說話,趕快就行了禮:“多謝王爺。”轉身大步就走了進去了。心裡盤算了,這個淮王舌頭長不長,要是傳到了京裡去可就不好聽。得讓妙姐兒和公主交待了他,讓他閉上嘴裝作沒看到。
如果是不往京裡去的人,陶姑娘是不害怕的,可是這人是淮王,這個事情就很難說了,淮王白送了陶秀珠回來,只落得陶大姑娘決定以後見了淮王就當作從來沒有見過。
一面往裡面走,一面心裡想了:我穿了小子的衣服,以後淮王未必就能認得出來是我。
陶秀珠把淮王丟在了門口,一個人進了來,先找了妙姐兒,說與王爺回房去了,當然是不方便打擾的。
再問問公主,說與駙馬在房裡。陶秀珠小心的把耳朵貼在了高陽公主的房門口,什麼也沒有聽到,只得悶悶不樂的回到了自己房裡,心裡埋怨了,一個人出來就是不如別人成雙成對的好。
然後又擔心了,南平王那個人看了象是脾氣不好,一進來就舉手打人,凶神惡煞一樣,妙姐兒這一會兒不知道是怎樣了……
唯一的一個不煩惱的人就是陶大姑娘了。
朱宣帶了妙姐兒回了來,一路上一個字都沒有說。二門外,把妙姐兒從馬上抱下來,把她放到了地上時,低頭看了她脖子後頸,剛才被自己掐得又是通紅一片。
朱宣板了臉,拉了妙姐兒的手一路回到了房裡來。沈玉妙覺得這樣也不是事情,她在路上試著拉了朱宣的手站了不走,笑嘻嘻喊他:“表哥,”在這裡說總比在房裡當了丫頭們發脾氣的好。
朱宣把她強拉了回來,面沉如水,連答應一聲都沒有,直接就強拉了進房來。身邊的妙姐兒不時的看了自己,跟了自己小跑了走。
朱宣這才把步子放慢了,心裡還是覺得滑稽的不行,想了剛才那一幕,不知道這算什麼,妙姐兒去逛窯子,偏偏又被淮王,駙馬給看到了。真是……沒法說這種感覺。
沈玉妙一時無計可施,喊表哥也不理,只能一臉的乖巧相跟了進來。兩個人進了房裡來,朱宣看了妙姐兒怯生生的樣子,可是自己總得先出出氣再說。
先喊了如音進來:“王妃的男裝全部收拾了來。”然後自己坐了,看了妙姐兒手指了地:“跪著去。”
如音不知道這又怎麼了,趕快低了頭答應了去收拾王妃的男裝
沈玉妙左右看了,象是沒有什麼人會在這個時候來救自己,再一想了,是表哥先去的。我不過是跟了去。
從先後順序上來看的話,是因果關係。表哥不去,我們就不會去。所以錯在表哥身上。看了表哥,只是沒有表情了,眼睛深深的看了自己,並沒有象要發怒的樣子。
這一會兒有點怕表哥,不過是被他剛才打別人那一巴掌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