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妙沒精打采的拿了城圖往裡走,背了身子嘀咕了一句:“什麼時候賠我衣服。”朱宣一個人在榻上笑了一會兒,給你衣服,還讓你去逛窯子去。
兩個人在榻上坐了說閒話,朱喜進來送了一封信進來,笑道:“京裡二爺的信,太夫人讓送給王爺王妃看一看。”
朱宣接了過來遞給了妙姐兒:“念。”沈玉妙開啟了只念了上面幾句,下面早就看完了,她對朱宣道:“明哥兒來接父親母親了。明天就到了。這也太快了吧。”
沈玉妙對了朱宣有些茫然了,朱宣笑了道:“離開母親一會兒也不行了嗎?不是還有表哥在。”
妙姐兒立即又扯到一起去了:“表哥在,又不賠我衣服。”聽了朱宣就是一句:“這兩件事情不要扯到一起去。”
沈玉妙重新看了信,喊了如音進來:“去告訴大管家,讓他安排房子,明天安排人去碼頭上接二爺和二夫人。”朱明和方氏一起來了,沈玉妙想了想,這對於方氏來說,是件高興的事情,兩個人一起出遊,路上總是比在家裡多了幾分親暱的機會。
朱宣歪在了榻上,聽了妙姐兒喊了祝媽媽進來:“讓人拿鑰匙去開了庫房的門,拿兩匹料子來給沈舅爺做衣服。
世子要沈舅爺住在他院子裡,再多添了兩個媽媽,四個丫頭過去,看了他們不要淘氣鬧生分,早上催他們早起,晚上讓他們早睡。”
祝媽媽答應了又笑道:“王妃前兒說給蔣家舅老爺做的衣服,都做好了,明兒有就便的人,就可以送去了。”就出去了拿了來給王妃看。
兩件都是深色的長袍,下面老藍色的長褲,襪子鞋子一應俱全。沈玉妙看了一看笑道:“就是這個樣子好。媽媽先包起來。舅老爺一下了船就去了河工上了,明兒讓人給他們送了去。”祝媽媽就收了起來出去了。
一時無事,沈玉妙指了窗外的桂花樹給朱宣看:“要是開的早,這幾天裡也就可以開花了,只是不見打花苞。”
朱宣漫不經心的陪了她說話。太夫人房裡的劉媽媽又進了來,對王爺王妃笑道:“太夫人讓請了王爺王妃晚上去她房裡吃飯。說是擺酒招待沈家小舅爺呢。”
沈玉妙笑著說了:“多謝母親費心招待了,只是別忘了給我和表哥酒喝,就行了。”劉媽媽湊趣笑道:“太夫人說了,酒是隻請沈家小舅爺,王爺王妃要酒喝,只怕是沒有。”就是朱宣也笑一笑,聽了妙姐兒也開玩笑了:“請告訴母親,我們沾沾小舅爺的光也就是了。”
晚飯時辰太夫人房裡,果然是擺了一大桌子菜,果子都先擺齊了。沈經南坐在一旁拘束的很。看了果子上來了,又有些犯饞,眼睛就只盯著。
太夫人正在和妙姐兒說話,沈經南上下已經是一身新了,妙姐兒正在謝太夫人,一眼看了沈經南腰上多了一塊玉佩,微微一笑,母親看了他沒有,想來就給了他一塊。
沒有入席的時候,太夫人就笑著說了:“今天是給世子擺酒招待小舅爺,你們都是陪客,給吃就不錯了,有不喜歡吃的不許說不喜歡。”
世子朱睿很得意,一回到了家,他的傲氣又回來不少。聽了祖母讓自己來安席,先請了祖父祖母入座。然後在祖父母下首站了給了父母親行了禮:“請父親、母親入座。”
一眼看了沈經南很是羨慕自己,朱睿更是得意的不行了。全家人今天都聽了自己一個人說話。最後才請了沈經南:“請這邊坐,你是客人。”
三姨娘如果此時在這裡能看到,只怕不會再為送了兒子來王府而流淚了。
太夫人、老侯爺,王爺王妃當陪客,世子朱睿作主人。沈經南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還是大著膽子坐了,看了丫頭們倒上酒來,一不小心碰到了酒杯,還好沒有流到衣服上。
毅將軍也是醒著的,沈玉妙一直就抱著毅將軍不鬆手,聽了沈經南問朱睿:“為什麼他叫將軍呢?”
朱睿想了一想道:“就象人人都叫我世子一樣,都叫他將軍。”大家一起莞爾了。
太夫人在問妙姐兒:“給明哥兒和媳婦的收拾房子,難為他們跑來接我們。正好也住上兩天才走。”
沈玉妙笑道:“只是我和表哥都不在家,要母親幫我們招待了。”朱睿聽完了,立即說了一句:“還是我來招待他們。”
老侯爺太夫人都笑了,太夫人取笑了一句:“正是主人都不在家,才玩得不拘束。”沈玉妙明顯看得出來,朱明方氏跑來接,太夫人高興的不行。
毅將軍在母親懷裡探了身子在桌子手抓了一塊吃的,正在往朱宣嘴裡塞,菜被毅將軍小手捏得不象個樣子,太夫人看了兒子狼狽樣,樂了一下。
朱睿看了父親躲不過去,只能吃了,有些怯生生的也挾了一筷子菜給了父親,然後看了看他。
一回到了家,朱睿覺得父親又變成嚴厲的父親了,又有些怕他了。朱宣看了兒子手不夠長,吃力的伸過來,拿了面前的碗接了,對他說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