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玉妙不是那種坐不住,或者是不喜歡煩了就拍案而起的人,還能讓南平王滿意。
丫頭們長日無事,廊下聽使喚也是坐著做針指,房裡人不少,使喚的事情又不多。只有找點兒事情來做。或是幫了王妃衣服上盤扣子,或是挑花邊,總算是一件事情。
一時聽了房裡要茶,如音進去換了茶,重新出來時也是喜上眉梢,坐下來重新拿了的針指在做,又是朱祿的一件。
青芝笑一笑,悄聲問道王爺教完了?”如音笑道王妃在寫字呢,王爺在看書。”王爺王妃恩愛更勝了,王妃房裡的丫頭們也是樂陶陶的。
晚夏的也是漫長無聊的,廊下掛的雀兒都懶得叫了。青芝又笑著說了一句這都秋分了,白天還是這樣熱。”
朱喜從月洞門裡走了出來,大步上了廊下,先陪笑了們都在這裡了。”如音看了他笑道不用殷勤了,請進去吧。”
朱喜伸了伸舌頭,笑道敢不殷勤嗎?”不跳字。如音與的若花最好,朱喜見了如音也是一直客氣的。
如音和丫頭們嘻笑了,看了朱喜進去了,還可以聽到朱喜在裡面田大人要見王爺。”田大人負責了押送河工上的石料。
朱宣正在房間裡走動兩步,欠了身子正在看妙姐兒寫字,聽了就道我就來。”朱喜轉身出來了,丫頭們又是一片嘻笑聲看了他的背影。
朱喜走出了院子,也笑了,王妃房裡的這些丫頭們,嘴都要比別人尖,牙也要比別人利,王妃倒不是個嘴尖牙利的人,弄出來這樣一群丫頭。
沈王妃只是偶爾有一、兩點歪理辨才罷了。
朱宣欠了身子還在看了妙姐兒把手下的一個字寫完了,才交待了一句繼續寫你的,我去去就來。”
沈玉妙也是嘻嘻笑了一下表哥早點。下面的故事還沒有講完。”沈玉妙每天聽故事背故事,也是興哉興哉。
朱宣嗯了一聲,往外面漫步而去,書房裡田大人候了王爺,說了一些石料上的事情,就告辭出了來。
朱壽回了京裡去了,朱福送了進來一疊書信文書,朱宣就手拆開了一封看起來。窗外有幾株合抱的梧桐樹,梧蔭細細時引輕風而來。
朱宣正在看,朱喜又進了來,稟告了王爺,淮王府上的淮陽郡主來了,求見王爺。”
朱宣嗯了一聲問問王妃這會子寫完了字沒有,如果沒有,讓郡主先候了。等王妃寫完了字再見她。”
朱喜答應了出了來,二門上的小會客廳裡會了淮陽郡主笑道王爺這會兒沒空,請郡主這裡先坐一時,我去請了王妃來。”
淮陽郡主忙笑道請再去通稟了,我為淮王族兄帶了話來,求見的是王爺。王妃那裡,一會兒再去拜見不遲。”
聽了郡主是這樣說,朱喜又重新進了來,對了朱宣原話說了一遍。朱宣微微皺了眉頭,對朱喜道可有淮王的手書?”
朱喜笑道郡主說是帶了話來。”
朱宣稍稍有點煩了,一聽就能弄明白。他沉了臉對朱喜道去見郡主,是話,你帶進來。”
南平王最最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沒事弄心眼兒,何況現在他不想聯姻了。男女有別,想來淮王就算是個糊塗蛋,也不會有要緊話讓一個來傳話。
再說淮王要來,便當的很。淮陽郡主今天一來就踩中了南平王的忌諱。女子無才便是德,就是親自在教妙姐兒唸書,在朱宣心裡,就是,在房裡安生坐著最好。
至少南平王防患於未然,那是南平王心裡的認可。
這樣一想了,淮陽郡主為一定要見,意思是一目瞭然。就是淮王事後也是探問了不止一次,還想等了變了心思。何況是淮陽郡主,南平王自負又不是今天才開始的了,當然一聽就明白了淮陽郡主的心思,要嫁人,當然我是最好的。
朱喜又去了一次,面帶微笑了王爺問是話,請郡主告訴我,我為郡主傳話去。”淮陽郡主有些尷尬了,已經來了,到了這裡了當然是最後一搏,不管樣也要見一面兒去。
淮陽郡主當然有才學,笑道淮王族兄交待了我,讓我親自告訴王爺去。請小哥哥再去對王爺通稟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