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妙看了烏珍又攆了幾頭鹿出來,剛想說一句:“我再不喝那鹿血。”還沒有來得及說,表哥一見了獵物也是快馬趕了過去。
只有沈玉妙一個人帶了馬站得遠遠的,朱祿在一旁陪了她。眼睛也在獵場上,不時嘻笑了喝一聲採。
沈玉妙看了沒有幾箭,就沒有一頭站著的鹿了,表哥和車青將軍倒是射的最多。然後招手命自己過去。
沈玉妙只是搖頭,看了表哥自己過來了,笑著一帶馬,剛才快馬不過癮,這一會兒膽子大了,在馬身上打了一鞭子,縱馬疾馳了。
還沒有跑多遠,腰上一緊,人已經從馬背上騰了空。在她的格格笑聲中,人已經被朱宣單臂抓了過來,按在了馬背上。笑問了她:“往哪裡去?”
看了妙姐兒踢了兩隻腳,笑道:“放我起來。”這才拎了她坐到了馬上,打了唿哨喚了小馬回來。摟了她在懷裡笑道:“還想跑。你說說你能跑到哪裡去。”
沈玉妙笑得不行,大聲道:“反正我不喝那個。”聽了表哥這一會兒借題發揮,在耳邊問了:“表哥打仗去,你外面買座小房子,妙姐兒,你膽子大的很了。你說說看,你能跑到哪裡去。”
沈玉妙不悅地道:“表哥,你今天這算的也是以前的帳。”眼前在取樂,表哥在掃興。朱宣哼了一聲道:“就你一個人愛往前翻嗎?表哥記得住呢。”
摟了妙姐兒,看了她老實的伏在了懷裡,才笑了一下。幾時表哥也好好跟你算算帳,等我出了淮王這口悶氣。
“王爺。”朱祿、如音等人都下了馬,先用隨身帶的銀碗接了一碗鹿血呈了過去。剩下的鹿血車青帶了人在接。
朱宣揭了妙姐兒面紗,端了碗問她:“自己喝還是往下灌?”沈玉妙閉了眼睛接了碗,一口氣喝了半碗,這才推開了,用絲帕捂了嘴伏在朱宣懷裡過了一會兒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看得朱宣只是笑:“有這麼難喝嗎?”他把剩下的半碗喝了。看了朱祿又送過來了,道:“你們喝了吧,一會兒就凝了。”
沈玉妙看了這群士兵將軍們聽了表哥這一聲,都喝的興高採列的只是皺了眉。把面紗重新放下來,至少可以擋點兒冷風。
看了朱祿在對了如音說話:“喝了這個。”如音也是撇嘴搖頭:“不喝。”然後聽了朱祿悄聲但對冷聲冷氣地罵:“喝了”
如音也學了王妃一口氣灌了下去,她沒有忍住,哇的一聲吐了兩口出來,又強忍了。看了烏珍喝得一嘴角血,指了她皺眉道:“你快擦擦你那嘴角。”
車青帶了人把鹿茸都掰了下來,交給了朱祿。剩下的鹿肉砍了幾塊好的負在了馬上。看了王爺笑道:“王爺請前面去,應該還有。”
一刻鐘以後,沈玉妙看了這群當兵的都去了披風,寒風中象是鐵打的一樣。就自己也渾身暖和起來了。這都是那鹿血的功勞了。
朱宣摸了摸她的手,比出來時要溫暖的多了,取笑她道:“還不喝。等回去的時候,再打幾頭鹿帶回去。”
沈玉妙裝作沒有聽到,看長空中時有飛雁飛過,正想說一句,雁兒回家去了。弓弦又響了一聲,一頭大雁筆直的掉了下來。
沈玉妙這才真正想起來自己是有點兒傻乎乎,打獵不是獵狼,狐狸這些不討人喜歡的動物。這些溫馴的鹿,大雁都有份。腦子剛轉了這麼一下,聽了前面士兵喧譁了一聲:“兔子。”只看到一道灰影閃過,又被車青將軍的箭給釘在了草地上。
對於這位車青將軍的箭法,沈玉妙總算是有了深刻的認識了。他只要舉弓,就有動物要倒下來。
想想難怪王將軍說,和車將軍比箭,褲子都要輸給他。今天王將軍沒有來,想來就是來了,也不是這位車將軍的對手。
朱宣得意地道:“妙姐兒,車將軍箭法不錯吧。”聽了在家裡聽了打獵去高興的不行的妙姐兒沒有回話,看了她斜倚自己懷裡只是看了那兔子。笑了一聲道:“你又可憐那兔子了。”
沈玉妙帶了同情道:“表哥,這些已經夠晚上吃的了,別再射了。”朱宣忍不住一笑道:“下次表哥打獵去,你別再跟來了。”
然後又問了:“晚上烤肉呢,香著呢,要不要吃?”沈玉妙也忍不住一笑,舉起手來在朱宣胸膛上捶了一下,笑道:“表哥又欺負我。”
車青和身下計程車兵們都偏了臉,但是耳朵沒法堵,聽了王爺與王妃嘻笑了,都是帶了一絲笑意。
烏珍騎了馬又一陣風似的跑到了前面去了,驚起了一群鳥來。車青看了王爺一眼。朱宣把妙姐兒又拎到了小馬上,道:“老實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