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侯還在同淮王開玩笑:“今天居然沒有女眷們帶來,今天宴遊一切放寬了,你看戶部的祁大人把自己的小妾都帶了來。”
淮王也看到了,這還沒有中午呢,祁大人就喝得不少了。他笑看了南平王一眼,笑道:“淮陽早上說頭痛,一會兒好了她是會來的。”
朱宣隨了淮王的話淡淡一笑,女眷中最為出色的幾個人都在一起,妙姐兒、高陽公主、姚夫人等人。最好看的就是妙姐兒。
南平王面有得色的看了一眼淮王,我是不能阻止你在京裡見到妙姐兒,可是能讓你流口水,好好相思去吧,晚上回了家一準兒魂也沒有了,只能遠遠看著的份。
面對了強硬的淮王,朱宣除了一心想揍他以外,還是沒有想出來什麼好主意能把妙姐兒從他心裡連根拔去。
“表哥,”妙姐兒扯了端慧郡主過來了,朱宣手撫了妻子,低了頭看了小端慧和藹可親:“又同母親在淘氣了?”
端慧郡主小臉上笑眯眯的:“是母親要來找父親,拉了我來了。蒲公英中文網”就是武昌侯也輕笑了一聲。沈玉妙衝了女兒微微嘟了嘴:“是端慧拉了母親來找父親,還是母親拉了端慧來找父親?”
一隻手拉了母親的手,一隻手拉了父親手的端慧很伶俐的回答了一句:“都是要找父親。”南平王夫妻一起笑了起來。
朱宣心知肚明,道:“去玩去吧,表哥一會兒廳上去坐會兒去。不想出來亂走動了。”這滿園子的夫人們,妙姐兒一會兒看了自己,是怕自己在這裡同哪位女眷多說幾句。
端慧郡主已經拉了母親的手要走:“去找哥哥玩,找公主家的小哥哥玩。”武昌侯看了這母女兩個人從草地上走過去,一對母女花。笑著對朱宣說了一句:“女兒多象母親。”
淮王也自然的說了一句:“小郡主同王妃長的很象。”朱宣也故作大方的回答了一句:“母女一起淘氣的時候,也是好看的。”南平王沒有好主意,只能讓淮王好好想著去,就是剛才自己撫了妙姐兒的香肩,眼角看了淮王,一直是豔羨的,朱宣只能先用這種方法出出氣去。
果然淮王臉上是怦然心動的神色,如果是個女人,或許還可以讓南平王講一講他的家事,母女如何一起淘氣,大的又如何,小的又如何?可是自己是個男人,只能裝作聽一聽就罷了。
妙姐兒在公主身邊坐了一會兒,又去看了看孩子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韓國夫人,兩個人狹路相逢了,韓國夫人不得不行了禮:“王妃哪裡去?”離得近了看她這一身衣服還真的是讓人眼紅,韓國夫人不無妒嫉的說了一句:“王妃的風采從來都是挑尖的。”
對了這樣的讚美,沈玉妙只是笑盈盈的還了禮,不慌不忙的道:“夫人剛才射箭也是好的。”韓國夫人卻是無心的說了一句:“請王妃一起來。”
又走過來幾個韓國夫人的女伴們,都一一同南平王妃見了禮,誇獎完了孩子們,然後也邀請了:“請王妃一會兒來射箭吧,請了王爺來陪了射也算是王妃射的。”王爺總是坐在那廳上不下來。
聽得十分明白的妙姐兒先笑著答應了道:“夫人們先去,我去看看錶哥這會兒空不空,一會兒就來。”
離開了這群姿色豔麗的夫人們,可能是有些天熱,妙姐兒用絲帕擦拭了頭上的汗,在心裡對了她們做一個鬼臉,想讓我請表哥過來,不行,我得去讓表哥答應了不過來。剛才答應的應該再加固一下。
問了問朱宣在哪裡,妙姐兒回身找了女兒,表哥身邊想必有人,拖了女兒去找最好不過。可是端慧這一會兒又不見了,身邊當然是有跟的人。可是母親這一會兒需要你,你又在哪裡。
看了一會兒看不到,只能自己去了,要吃要喝要睡的時候就出現了,這一會兒在玩,全然不把母親放在心裡。
石子甬道上落花片片,一身絲衣的妙姐兒腳踏了落花嫋嫋行走過來,離得老遠,朱宣先就笑了一下,這孩子又來看我了。表哥不是一直就坐在這裡沒有動。
這一會兒淮王不知道哪裡去了,說他家的女眷來了,想必是那位淮陽郡主來了,妙姐兒來,一定是為了淮陽郡主而來的。朱宣微微笑了,看了妙姐兒慢慢前後還在看,往這裡走來。想來是看女兒,一個人一會兒來看一次表哥總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這個孩子……
邊走邊張望的妙姐兒是在看女兒,一直也沒有看到,離廳上十幾步遠的時候,先看了表哥看了自己,就衝了朱宣嫣然一笑。這個時候耳邊聽到了壓低了聲音的斥責聲:“你怎麼把她也帶來了,這穿的是什麼?”
循了聲音看過去,廳下一旁有一個蔓藤架子,老竹子架上纏繞了綠葉紫藤,這架子旁邊站了三個人,正在斥責的是淮王。
旁邊站了的兩個人,一個人是淮陽郡主,還有一個人從後面看了也是一身雪白的絲衣,沈玉妙一笑,昨天看了我的衣服,說回去學了做一件的也有些人。不想今天就有人穿出來了。
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一身衣服,料子倒也罷了,只是這麼多大小均勻的粉紅色小珠子,難為表哥哪裡找來的。
她站在了這裡略停了一下,淮王和兩位女眷彷彿感覺到了,一起回過了頭來。這一回頭,沈玉妙愣住了。
那一身白色絲衣,衣襟上挑了幾朵花的女子,五官端正,眉毛兒畫得細細的,自己也是細眉。表哥有時給畫,他喜歡。
再看她這一回頭,微側了臉的那一道眼波,沈玉妙不得不結結實實的愣在了當地,這個人有些兒象我……她眼睛看了淮王,表哥說他喜歡我。然後又想起了盧瑞,眼前這個象自己的女子同淮王站在的很近,很是親密,淮王剛才斥責了她,想來是淮王府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