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姚大人繼剛才被自己的妻子嚇到了以後,又再嚇到了一次。過了一會兒,才用手端了茶碗喝了一口,哆哆嗦嗦再放了回去。
姚大人回到了家裡,陶御史還沒有走,還在勸了女兒,看了女婿回來只是看了看他,繼續說自己的話:“不要事事都跟了南平王妃學得那麼淘氣,讓父母親擔心,也讓均之擔心。”均之是姚大人的名字。
陶秀珠是想了好幾天,這件事情還是明說的好,不然再遇到淮王之流,又象是拿到自己的把柄。陶秀珠認真讓人打聽過了,是賣藝不賣身的地方,至於給多了銀子賣不賣,姚夫人就不管了。
看了父親和丈夫只是笑的陶秀珠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笑個不停。陶御史好言又說了一遍,這才回家去了。
姚大人送了岳父再回來,在妻子面前坐了下來,看了妻子嬌俏的面孔,天生一個端莊人,怎麼就遇到了南平王妃和高陽公主這兩個淘氣的人。想想三個人在書房裡的約定,姚大人沉了臉說了一句:“你不許去,以後出門我要同意你才出去。”
陶秀珠歪了歪頭看了自己的丈夫,有生以來第一次。沒成親的時候,有時候自己惹了父母親生氣,也是這位師哥跟在後面哄勸了。
“哎,你。。。。。。”姚大人摟了猛然坐過來的陶秀珠在懷裡,忍住了不要笑,但是語氣緩和下來:“別去啊,聽話。”
陶秀珠伸了兩隻手,在姚大人面頰上一陣揉搓,把他的冷臉給揉掉了,這才笑道:“你要是擔心,陪我一起去。”
“我,”姚大人狼狽的說了一句:“我從沒有去過那種地方。同僚請客我都不去。”陶秀珠笑眯眯道:“那我帶了你去見識一下。”聽了父親一上午的勸話,陶秀珠早就有了主意對付自己的丈夫,笑道:“反正我要去,你不放心陪了我一起去。我穿了小子的衣服,你是作我弟弟呢還是做我哥哥的好?”
“當然是哥哥。”姚大人話一出口,立即就轉了過來,道:“不許去。”跟夫人說話,一不注意就要被她帶開了。
陶秀珠從姚大人站了起來,自顧自的在房裡走著自言自語了,笑道:“我要穿那件紅色的,妙姐兒也有一件紅色的,公主也做了,你就穿一件淺色的衣服,咱們倆走在一起就好看了。”
“秀珠,”姚大人也站了起來,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句:“你是多麼端莊的人,不要跟了別人去學不好的事情去。”
“跟她們學?”陶秀珠洋洋得意了:“跟了我學還差不多。”證實了南平王和武昌侯說的話,二比一,姚大人是在朱宣的書房裡敗了回來,南平王和武昌侯一起指認了,這主意最大的可能是姚夫人出的。
至於是南平王妃附合,公主不得不去;還是公主附合了,王妃不得不去,朱宣與齊伯飛也是各不認帳,三個人只能一起約好了,各自約束家人。其實是不歡而散的。
與此同時,武昌侯齊伯飛則是面對了笑個不停的高陽公主,高陽公主聽完了齊伯飛說的話,就開始笑了,然後先問了齊伯飛道:“你去南平王府,有沒有看到小郡主?”
齊伯飛只能先回答了高陽公主的話題:“一直在書房裡氣死了,忘了去看她。”南平王的伶俐的女兒,齊伯飛也很喜歡。
“我想要她做兒媳婦。”高陽公主笑著說了一句。齊伯飛聽了笑了一笑道:“端慧小郡主長大了也是個美人兒。”
“我再生了個女兒,就給南平世子做媳婦去。”高陽公主繼續了自己的心思。這才變了臉色的齊伯飛不幹了道:“你為南平王府生孩子嗎?娶她們家女兒行,你得再給我生兒子。”
高陽公主笑眯眯看了齊伯飛一眼,正要說話,外面來了一個丫頭:“漁陽公主又給公主送東西來了。”送了上來,是一雙世子的小鞋子。
看了高陽公主賞了來人打發走了,齊伯飛看了那小鞋子是做的精緻,但是還是說了一句:“王美人面前的公主最近走動的勤,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高陽公主讓丫頭把東西收了,手裡掂了瓜子在嘴裡,笑看了齊伯飛道:“什麼意思,來看看我唄。”整天跟了我後面學,我愛穿大紅衣服,她也穿,我梳一個新發髻,她也跟了學。
“她的嬤嬤偷東西的事情,就是求了你,你也不要去幫她說話,從宮裡敢往外偷東西,還有什麼不敢做的。”武昌侯聽過以後就覺得大逆不道。
吐了瓜子皮出來,高陽公主笑道:“她不用我幫,父皇前幾天受了風寒,她不眠不休的侍候著呢,先是進不去父皇宮裡,煮了湯藥抱在懷裡站在父皇御書房外面一直候了。候了兩天,總算是候到了,全然不管那湯藥一天抱在了懷裡還等不等喝。昨天去見了皇后,也提起來了這件事情,說我們這些人孝順都不如她。”
皇后說這樣的話,齊伯飛淡淡一笑,這位漁陽公主表現太過了吧。
高陽公主自己把話題轉回了“逛窯子”上面來,笑道:“我是要去的,約了我不去,人家說我怕你。”齊伯飛笑哼了一聲:“你哪能怕我,我怕了你。”
“你不放心,就陪了我們一起去,有你陪了,自然南平王和姚大人都會放心了。既然說到了這件事情上,你幫了我們出了主意,大家平時都有事,難道去這麼一次,你平時在外面去的多,哪一家最高雅,曲子最好聽,最規矩?”高陽公主很是希冀地看了齊伯飛。
齊伯飛苦笑了道:“我。。。。。。我也去的少,等我問問人去。”高陽公主笑道:“你還哄我,你請南平王不是在什麼玉春院是不是?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