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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紛亂(一) (4 / 5)

書房裡一下子火燭通明瞭,雙木郡主不用費力氣就可以看清楚了這裡。面色慘白的她看了對面站著的一個長身玉立的男人,氣宇軒昂,面如冠玉。書房裡來了刺客不僅他不慌張,看起來象是迎賓客的樣子,一件青色暗紋的長衫一角被外面吹拂進來的冷風拂動了,明明應該是斯文,看了他有或淵亭的氣勢卻象是草原上的雄鷹。

“不知雙木郡主大駕光臨,本王有失遠迎了。”聽了他彬彬有禮的說了話,朱壽在後面呱啦呱啦的跟了翻譯。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誰?”雙木郡主說的卻是漢語,不算流利卻也不怎麼生硬。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南平王,難怪父親有時對了手下將領們說起來,只說漢人的那個“面首”。雖然語多侵辱之意,可是心裡從沒有小看過他,必竟是次次達瑪是敗在了南平王手下。

朱宣把手裡的長劍歸了鞘,隨手拋給了朱壽。燭光下淡淡一笑:“郡主與達瑪王爺還是有幾分相似的。”知道雙木郡主來以前,朱宣還在心裡尋思了一下,長的什麼樣,要是象達瑪,一個女孩子不如去死了算了。粗紅的臉龐跟個屠夫似的,就是看了蘇南都覺得比達瑪要生的好。

這一次見到了,她點亮了火摺子,照亮了她自己的那一瞬間,朱宣先心裡暗笑了一下,是有幾分相似可以看得出來,幸好卻是長得不一樣,這位郡主結實健壯的樣子,一股英武的氣息。草原上的人大多如此。

就象小端慧一樣,臉龐象妙姐兒,眼睛象妙姐兒,可是也是能看得出來是自己的女兒,總有幾分相似的地方。南平王解了一個小小的疑竇,看來這孩子象了父母,未必就是完全隨了父母的長相。然後暗自為雙木郡主慶幸了,幸好長的不象,看了她約雙十年華,長的象達瑪只怕是要人押了新郎進洞房才行。

佔了上風的南平王胡亂想著,雙木郡主坐在了朱宣書案後常坐的位子上,腦子裡不停地轉了想心思,看了負了手面前佔了,其實是堵了自己出去路的俊逸的南平王,突然臉上微微一紅。撒嬌撒痴耍無賴,女孩子天生就會的本事。敢於一個人摸上了京來,一個人進了南平王府,聰明的雙木郡主黑又亮的眼珠子看了南平王轉了一會兒,突然站了起來,對了南平王行了一個草原上的禮節。

朱宣負手淡淡笑了,看了這位草原上的郡主再直起了身子時,對了自己好言好語了:“不遠千里會君一面,只求告知了父親的遺言。”看了無技可施的雙木郡主這一會兒腦子轉得飛快,剛才那一劍足見南平王的功夫,硬闖看來是出不去了。今天晚上我能逃得掉嗎?

聽了這位出口成章的胡人郡主,看來也是讀過幾天漢書的。朱宣漫不經心的“啊”了一聲道:“王爺子嗣中只選中了一人,我要見了他才能說,不勞郡主傳話了。”就算是細作頻傳了,南詔公主如何如何的厲害,朱宣還是不希望那第五位公子死得太早。現在是南詔公主與別的幾位夫人們聯手鬥了年長的伊丹,要是遺言傳了出去,只怕那聯盟立刻就要瓦解了。

身子一顫的雙木郡主眼眸牢牢看了南平王,象是要從朱宣腦海裡把父親的遺言挖出來一樣,然後幾滴淚水流了下來,顫聲道:“那我父親,留了什麼下來?”

朱宣面無表情了:“郡主是指什麼?遺言本王一定要見到那位中選的公子才能說出來。郡主今天來了正好,王爺的埋身之處本王指給了你,清明過年,方便你們有個拜祭的方向。”

從話中得到了一線生機的雙木郡主趕快抓住了不放,擦了眼淚道:“請說。”朱宣告訴了她在哪裡,然後淡淡道:“自達瑪王爺身死後,本王屢受奸細眷顧,有幸中又有三分遺憾。想王爺當年何等英雄,一兵一馬都是自己所募,本王恍惚聽了一句,說府上精兵即將換了主人,我為王爺痛心不已。”

咬了嘴唇的雙木郡主眼睛直直的看了南平王,佔盡了上風還要來諷刺挖苦人。父親何等英雄,屢屢敗在眼前這位英俊的南平王手下。草原上的漢子粗壯驃悍結實,說話聲粗聲大氣,念過漢書的雙木郡主也知道宋玉什麼的。

看了這位讓人一見眼睛就想要跟了他走的英俊王爺,侃侃而談,既諷刺了死去的父親,又挖苦了幾位爭鬥不休的兄弟。最後再來一句:我為王爺痛心不已。聽起來真是一個大好人。

房外一陣冷風吹了進來,幾道火燭苗搖曳了。這冷風也吹醒了咬了嘴唇正在難過的雙木郡主,這是在京裡不是在南疆的戰場上,既然已被發現了,當然是走為上策。看了外間堵住了去路的幾個高大壯漢,再看了裡間堵了自己去路的南平王。雙木郡主亮如黑寶石一樣的眼珠子又轉了一下,勉強帶了笑容道:“多謝王爺告知了我父親的埋骨之處,王爺要是沒有話了,容我告辭了。”

青衣略飄動了的朱宣側了身子讓了一條路出來,淡淡而有禮的道:“郡主請,恕不遠送了。”緊張的不行的雙木郡主強作了鎮靜地從書案後走了出來,從朱宣身旁走了過去,看了外間的壯漢也讓了一條路出來,外間的錦簾也是高打了,冷風就是從這裡一陣陣地吹了進來。

“且慢”眼看了一步就要邁到了門外,身後又傳來了南平王的聲音。壯漢們“唰”一聲刀齊齊的出了鞘。

雙木郡主嘴裡輕輕的吁了一口氣出來,看了一步就可以到了書房外,還不知道那黑暗的院子裡有什麼。她慢慢轉了身子回過頭來,看了南平王道:“王爺還有什麼話要說?”

朱宣看了這位膽大的姑娘,說了一句:“請郡主從正門出去,不要再翻牆躍高,弄髒了你的衣服。”房內燭光拉長了南平王在地下的黑影,站在這黑影之上的南平王此時看了,表情淡然,聲音平和,說不上有氣勢,也說不上有威嚴,卻有一種威懾人心的儒雅風度。

哭笑不得的雙木郡主看了南平王身旁一直站了的那個小廝走了過來,含笑行了個禮:“郡主請隨我來。”然後大步走開了幾步在前面帶路去了。

有如作夢一樣,出了南平王府的正門,來的時候翻牆進來了,出來的時候看似大搖大擺地出了南平王府。雙木郡主到了此時,才想了起來,漢人重男輕女,自己從未在戰場上出現過,在南平王眼裡未必夠得上殺的資格。

雙木郡主沒有想到,就是大哥伊丹,朱宣考慮來去,也是把伊丹給攆了回去。殺了伊丹,南詔公主就去了一個好對手,伊丹的價值讓他好好發揮在家鬥上吧。當然不會把雙木郡主當一回事情。

一個人匆匆鑽進了小巷子,迅速過了幾條街,回頭來看了,冷風裡只有牆根處沒有融化的殘雪,雙木郡主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看來身後沒有人跟蹤。

有兵符還沒有兵符?雙木郡主提了警惕一面走,一面想。如果有,南平王看了一派俊朗,不會不說的吧?仰了臉看了天空上的稀疏的星星,如果沒有兵符,那麼家裡的精兵真的是保不住了……

父親的遺言又是什麼,南平王故弄玄虛,話裡的意思雙木郡主只能聽一聽,並不是很相信。很是為難的雙木郡主一會兒想了兵符,一會兒想了南平王故作大方的告訴了父親的葬身之地,還當別人不知道一樣。

再想了他大大方方的放了自己,不知道打的是什麼主意。這樣一想,雙十年華的雙木郡主不禁有些臉微紅了,漢人古書上說面首三千,象南平王長的這樣的面首有一個也就行了……

(修修,雙木這個角色是個註定神傷的角色了嘿。)

放了雙木郡主的南平王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個大方的人,看了房裡並沒有撬壞什麼,只是黑漆的抽屜面上多了幾道劃痕。早知道早些出來和她聊聊了,看看把我的抽屜弄的。

漫步走出了書房,地上的殘雪在月色下也有白瑩瑩之處,想想妙姐兒這孩子白天說的話,掃過的雪都是不好看的,朱宣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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