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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紛亂(十四) (3 / 5)

朱宣這才是完完全全的鬆了一口氣,順勢再稟了一下,王妃又不舒服了,太夫人來靈前上奠。王美人痛心公主之死,整天人瘋瘋又狂狂,朱宣不放心妙姐兒來拜奠漁陽公主,因為王美人瘋顛的時候就會口出怨恨之言:難道是有人詛咒你,才害你早早離去嗎?

朱宣把能說的對妙姐兒都說了,不能說的一句也沒有說,剛才還一心為了漁陽公主惶然的沈玉妙面龐一下子就亮了,過年了,睿兒要過生日,端慧要許親,這都是親事才是。

“那,以後文昊來了,表哥不要再黑著臉對了他。”文昊是高陽公主所生的兒子。朱宣一聽這個又要來一句了:“我要先看看武昌侯是怎麼對端慧的。”公主倒也罷了,高陽公主一看到端慧就笑得一臉和藹可親。

此事回想起來,一定是高陽公主對了皇上又說了。朱宣一猜又中了,高陽公主說完了兒子的親事,對了皇上又抱怨一句:“如果漁陽公主葬在了南平王的家廟上,以後文昊要多拜一個岳母了。再說訂了親事,成親前就去了的人大多都是葬在自己家裡。請父皇讓她葬在皇陵裡吧,必竟是皇家血脈。”

可憐的漁陽公主一時錯了念頭,就是死了也有人要再提一下。此時此刻的冰天雪裡,唯一想到了漁陽公主的只是她的母親王美人,還有南平王府裡一向心慈軟的沈玉妙了,就是小蜀王一進了京裡又去花天酒地去了。

天蒼蒼野茫茫,漁陽公主死後第二天就葬入了皇陵,頭七這一天,王美人求了皇上,坐了一輛宮車去往城外的皇陵上去給自己的女兒送“錢”去。

宮車響聲中,雪地兩道車輪印象兩道永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一樣,在雪地深深的印著。坐在宮車裡,因為沒有生炭火,車裡也是寒冷的,縮了手裹緊了衣袖的王美人還是悲悽悽地想了自己的女兒。

在宮裡的寂靜歲月裡,只有漁陽一直與自己相伴,生了一個女兒下來,總比白頭宮妃沒有一個孩子的要好。如果漁陽能嫁一個人平安一生,那麼老了也有可能把自己接了出去住,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我該恨誰。。。。。。宮車停了下來,趕車的小太監也不是好聲氣恭敬的,“啪”地一聲開啟了車門,又是“啪”地一聲扔了一個小杌子下來:“到了。”王美人無心去計較這些了,碧兒和冰兒服侍王美人一起來,扶了王美人下了車。

皇陵巍峨如山,與身後的山脈連在一起,為要到這裡來拜祭,王美人自己都說不好,就是到了這裡,也只能在皇陵外面那一層拜一下燒一下紙錢罷了。難道是自己覺得深宮裡太齷齪,這大雪天裡,白茫茫眼前真乾淨,在這裡能貼近了女兒的心。

反正是來了,碧兒冰兒吃力的扶了王美人一步一個腳印地踩了積雪來到皇陵外,守皇陵的太監早就得了旨意,又經常不見人,看到偶爾來一位接待還是熱情恭敬。

而且主動引了路:“這裡來有靈位,那裡又可以燒紙錢。如果沒有帶紙錢來,給銀子,這裡也有。”不知道這太監備這紙錢做,估計來買的人也不會很多。冰兒忍不住問了道:“你這個生意估計是不賺錢的。”

守陵太監哈了腰只是笑:“這也未必,這裡葬的不僅是歷代的皇上宮妃,皇子皇子妃們大多都在這裡,也有臨時也拜祭了,一時哭傷了心覺得紙錢不足夠的。奴才就可以賺點銀子 。”

王美人心灰意冷的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塊小銀錠子給了守陵太監,然後又從手上褪了鐲子下來:“你日日都幫我燒點紙錢吧。”這舉動被碧兒攔住了,這鐲子給守陵太監也是白給,人一走他燒不燒都不知道。

守陵太監也是機靈的,忙笑道:“以後娘娘再來再賞吧,今天倒是有人賞了奴才,讓奴才七七里面,日日給公主送錢去呢。”

“一定是小蜀王殿下。”總算有點兒溫暖的王美人激動了道:“快領我去見他。”總算是有點兒親戚情義了。

守陵太監引了王美人進去,看到公主的牌位前站了不止一個人,兩邊雁翅一樣站立的是四個丫頭,還有四個青衣排扣披了披風的家人。

正在手捧了三炷香的那位卻是女眷,從後面看她,一身廣綠色錦襖,下面是一件墨綠色的裙子,一身都是滿身繡上下和諧。一旁站著的丫頭手上捧了一件青色披風。

這個人是誰?王美人也愣住了,聽到了身後響動,回過頭來。王美人看了那嫣紅小口,明眸中有幾點水氣,更是愣住了,這人居然是南平王的王妃。

看了她氣就不打一處來,再看她眼中有幾絲水氣,手上三炷香,面前火盆裡燒著未燼的紙錢,好大一串。先是猙獰面容的王美人面色又緩和下來,這也不是一個心裡不和善的人。守陵太監適時的說了一句:“就是這位夫人,給了我錢,讓我七七里,日日給公主燒錢去。”

沈玉妙只是看了王美人,看了她臉上神情的變化,再就轉過了身,安然地把手中三炷香放在了香爐裡,如音扶了王妃的手站到一旁,朱祿這才帶了家人把剩餘的紙錢開始燒起來。

就是王美人看了那麼多的紙燒,也只能感動了。“你,多謝你還記得來看她。”王美人不能不哽咽起來,宮裡有漁陽的父親,還有漁陽的姐妹,有幾個能記得起來今天是漁陽的頭七呢。

沈玉妙欠了欠身子,面容既不過分悲悽,也不是不莊重的,輕聲道:“那幾天裡我病了,今天是公主頭七,魂靈未遠,我總要來送一送。公主地下有知,也是大家相識一場。”

話說了這個份上,事情也做到了這個份上,王美人顫動了嘴角,我該恨誰才是。。。。。。原來心裡有恨,恨南平王,恨南平王妃,指不定一個人是陰狠的,一個人是毒辣的,居然來行君臣之禮,現在不知道該恨誰了

看了紙錢燒完了,沈玉妙欠了身子,扶了如音就出去了。王美人這才開始燒自己帶來的紙錢,把拜祭的菜擺上去。看了南平王府擺的比自己還多,王美人突然轉身走到了這一處的門口,看了雪地裡一行人已經走遠了,眼前乾淨雪地,蓋不住的地方青松蒼翠,王美人只是問了自己,我應該去恨誰。。。。。。眼前還好有一個可恨的人,那就是在漁陽公主靈前行君臣之禮的南平王。

為我要來拜祭?沈玉妙也這樣問自己。守陵太監有幾個,這一個得了賞,別的人也是殷勤在一旁侍候,朱祿也說了一句:“這裡雪景兒好,既然來了就逛逛倒便宜。”平時也沒有時間大老遠的往這裡跑。皇陵離京幾十裡呢,而且皇陵也從來都是在山水靈秀的好地方。

“那就逛一逛。”沈玉妙看了眼前的如音、朱祿,沒有用懷疑的眼光看了自己,覺得自己腦子不太正常,至少如果是別人應該盼了漁陽公主死,聽到了漁陽公主死,應該樂陶陶才是。就是朱宣,聽了妙姐兒要來拜祭,就答應下來,也沒有多問。每每到這個時候,沈玉妙就只有感激了,而且更是愛戴了朱宣,也沒有問,就讓我來了。

遊玩了一時,上了自己的馬車,馬車裡當然是手爐腳爐俱全,一進來就暖洋洋的,因為雪地滑的原因,回了朱宣說了出來,也不著急回去。馬車裡往外看雪景,朱祿坐在車伕的位置上,慢騰騰的趕了車。

行了有十幾里路,前面又遇到了王美人,卻是宮車陷了,往皇陵的這條路上平時沒有人來,只能是素手無措的下了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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