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姐兒咳了兩聲,嗆了一下,江秀雅也嗆了一下,咳了兩聲。第一回聽人對著ji女說:“買藝不買身。”
朱宣這才看一眼朱壽,繼續吃自己的飯。朱壽站起來一個人給了一個小銀角子,這才打發出去。
飯後只能住在這客店裡,進了房裡,如音弄水來服侍洗過,朱宣才溫和地對著妙姐兒道:“只去了外衣睡吧。”這裡一看就是一個亂地方。
妙姐兒幫著毅將軍去了外衣,看著他睡到床上去。自己也只解外面一件衣服,睡下來還有幾分不習慣,看著朱宣卻並不睡,只是吹熄了燈,藉著床前一點兒月光,輕聲道:“表哥出去一下,你不要怕,就在外面。”
沈玉妙抱著毅將軍在懷裡輕輕拍哄著,聽到門輕響,朱宣出去了。
外面樹下站著淮王,兩個王爺站在一起,聽著前面還有人喝酒吃飯的聲音。這地方連找個人攀談一下都沒有,賞了唱小曲兒的一點兒銀,立即就人人都知道。
站了一會兒,兩位王爺約好明天早走,這才各自回房去,也是隻解外衣睡下來。
睡到半夜,突然一陣亂的聲音,然後是“平平啪啪”地門響聲,和著粗野的嗓門:“起來,都起來,路條拿出來。”卻是一群當兵的來查夜。
朱宣與淮王各自在房裡是同時的醒了,豎起耳朵聽著外面動靜。外面一陣門窗響,然後是女子孩子的哭泣聲,男人的求告聲音,一下子比趕廟會還要熱鬧。
“不能拿走,這是俺辛苦積下的一點兒銀子,可不能拿走呀。。。。。。”聽到這樣的聲響時,兩位王爺各自咬了牙,這還是兵,分明是在擾民
聽著聲音漸近,往這邊房裡來,朱壽朱祿也是一聽響動就起來,手裡握好了銀子,迎上去嘻嘻哈哈一陣分說:“房裡是掌櫃的,各位不進也罷,掌櫃的休息好了,我們這一次生意滿意,回來的時候弟兄們多喝點兒酒,反正要從這裡回來不是。”
“這倒也是,”為首的人惦著手裡的錢,看著俱是笑容的這兩個人,這才道:“這裡不查了,等他們回來,不給兄弟們酒喝,那時候才不客氣呢。”然後嘴裡罵罵咧咧地走了。
朱宣這才回頭去看妙姐兒和兒子,兒子也睜著眼睛,妙姐兒也睜著眼睛,都是睜大眼睛在聽。聽到走了,妙姐兒才看著毅將軍笑:“你怎麼不睡?”毅將軍也笑:“母親也沒有睡,”然後張開小手拍拍母親:“咱們睡覺吧。”
沈玉妙哄睡了兒子,不一會兒原本就有睏意的毅將軍就睡著了,只是自己睡不著。一身是隻餘一件裡衣兒,房裡溫暖地睡在柔軟的被中。
多了一件錦襖,覺得不太習慣。一個人靜靜躺了一會兒,聽著兩邊鼻息細細,朱宣和毅將軍都睡著了。
看著窗前月光照在帳中,又過一會兒,妙姐兒才慢慢睡過去,還好****再沒有驚擾過。
第二天早早上路,兩邊是山道,這是真的進到山裡了,山林濃密擋住不少的風,比昨天的路上反而暖和。
朱宣不同意,妙姐兒只能還坐在朱宣馬上,正在和毅將軍有說有笑。“一隻兔子”小孩眼睛尖,草叢裡灰影一閃,毅將軍先喊了出來,他圍在朱祿身前,是到處亂看的人。
毅將軍趕快對母親道:“還是一隻灰兔子。”然後遺憾:“我把彈弓拿出來,剛才太晚了。”說著就在懷裡找彈弓。
聽到兒子喊兔子,妙姐兒也往草叢中到處亂看,朱宣看著好玩道:“已經跑了吧。”這一會兒才看,早就不在了。
毅將軍伸著頭拿著彈弓兩邊草叢中找,一面對母親道:“等我打到了,晚上烤著吃。哥哥帶著海東青和鍾將軍去打獵,帶回來的兔子好吃著呢。”
很是希冀晚上吃烤肉的妙姐兒也幫著兒子找道:“我也幫你找,咱們晚上吃好吃的吧。”抬眼看一眼朱宣,回想起好吃的烤肉來:“在新城出去打獵,那烤肉就好吃。我一個人吃了一整隻鳥呢。”
朱宣只是一笑,毅將軍卻聽進去了,又把彈弓對著樹上瞄來瞄去的,嘴裡對母親道:“我也會打鳥,看我打幾隻好吃的鳥下來。”
這母子兩個人有來有去的說烤肉,江秀雅一路上只有王妃是個伴,跟來的服侍丫頭倒比自己還要文弱,還好她會騎馬,騎在馬上戰戰兢兢的不敢亂看,弄得淮王也抱怨:“怎麼挑這麼一個人跟來服侍。”
沒有人能照顧淮王妃,淮王就必須自己多一隻眼睛看著江秀雅,又不願意總是象朱宣一樣,把王妃放在自己身前看著。
江秀雅覺得這一會兒有趣,騎了幾天馬膽子大了不少,也到處兩邊看,“哎呀,過去了。”江秀雅喊了一聲,拎著馬韁的手去指兔子,握得韁太緊,帶著那馬仰了一個脖子,這才趕快鬆了手,聽著身邊淮王冷著臉說一句:“看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