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馬頭前站了巡城遊擊看了一個清楚,風帽內是王爺的面龐,王爺幾天前來了信,說了今天夜裡到達,巡城遊擊就候在了這裡。
朱宣看了巡城遊擊行了禮站起來,沒有說話,只點了點頭,帶了幾騎快馬奔向了王府。
朱子才也候了王府門前,親自拉了馬韁繩,朱宣大步流星下來,往裡面走去。朱子才這才帶了笑容看了跟了回來的朱福,兒子象是又長大了好些。
如音開了房門,朱宣解了披風遞給她,這才往房裡走,大半年沒有見到妙姐兒了,他變回了心思以後更是思念如渴。
房裡地下都鋪了錦墊,這個時辰妙姐兒也一定是睡了的,他還是輕手輕腳的過了來,立於床前就了床前小燈,看了錦被內睡著的妙姐兒。
玉色繡鴛鴦的綾被內,妙姐兒一頭瀑布一樣的長髮披在枕頭上,她微顰了眉,象是夢中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一樣。朱宣輕輕用手指撫摸了她的面龐,這孩子象是又瘦了,他先入為主,一心裡心疼了玉妙,看了她面色如象牙一樣,又覺得她面色蒼白。
看了一會兒,才低了頭在她臉上親了親。重新出了來,如音打了水來梳洗了,朱宣這才解衣寬頻上了床。
老實不客氣的把玉妙抱在了懷裡,軍中久曠,玉人一在懷抱,朱宣立即就想動手動腳了,沈玉妙夢中驚醒,並沒有象以前那樣嬌嗔了:“睡覺呢
反而不舒服的嚶了一聲,人還沒有醒,先用手推了一下,這一推,推到了一個人,她一下子驚醒了,睜開了眼睛,臉面前是表哥微笑的面龐。
不由得她不吃驚了,她輕輕說了一句:“是做夢嗎?”還能見到表哥,一定是在做夢。表哥笑得這麼親切……
朱宣揉了揉她的頭髮,把她抱到了懷裡,輕聲笑了道:“哪裡是在做夢,好孩子,是表哥回來了
沈玉妙看了自己,又在了表哥的懷抱中,他熟悉的氣息,眼前這溫柔的笑容……緊緊抓了他的衣服晃了晃,才確定這真的是個真人。
看了眼前的表哥笑得溫柔無比,她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哭著就緊緊抱住了朱宣,把臉深深埋在他胸前。
朱宣先是輕聲哄了她,抱了她輕輕晃著她,看了她哭了一頓飯還沒有止,反而哭聲越來越酸楚了,也心酸了,抱緊了她,道:“是表哥回來了,快別哭了,妙姐兒,快別哭了
沈玉妙大半年的傷心、難過,委屈都在這一會兒發洩出來了,她更緊地抱住了朱宣,哭的嗓子都有些啞了,哭道:“這是在做夢嗎?我以為再也見不到表哥了
朱宣也鼻子一酸,這一次真的傷了小丫頭的心了。他抱了她輕輕搖晃了,在她發上、臉上不停的親了,一邊在她耳邊柔聲哄她:“是表哥回來了,快別哭了,表哥疼你……”
看了她哭聲漸息了,再也忍不住了,猴急地找了她小嘴去親,一邊解她的衣服……沈玉妙淚眼婆娑地又沉醉在柔情中……
朱宣固然是軍中久曠,妙姐兒何嘗不是獨守空房……最後妙姐兒沉沉在朱宣懷裡睡去的時候,朱宣才從她胸前掂了那把黃銅鑰匙,這是什麼?還巴巴的掛在了胸前。
馬背上顛了半個月,又剛春風一度,他是想抱了妙姐兒好好睡一覺去,可是這黃銅鑰匙讓他又起了身。
放了玉妙在床上,朱宣不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那個心事匣子,也就沒有怎麼藏著,就擺在床頭櫃子上。
朱宣輕輕從玉妙脖子上取下鑰匙來,剔亮了燈,開啟了木頭匣子,十幾封信映入了眼簾。他先拿了上面一封信看,看了日期是妙姐兒近期寫的:
“……今天又借了出門的機會又去看了我的小房子,等表哥回來了,希望他能同意我帶了睿兒過去住,表哥新人在側,如果能想得起來睿兒,我也會送來給他看的,但是希望表哥不要去我的小房子去。
花不完的私房,穿不完的穿戴,都是表哥給的,樣樣都有表哥的烙印在,只是他拋棄了我,我只想在我的小房子裡過我的餘生……”
朱宣把信看完了,重新摺好,放進去,拿了最下面的一封信出來,展開了看時不由得他落淚了,映入眼簾的第一句話就是:“表哥是個無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