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簌簌看他那副清冷淡漠的模樣,臉色由青轉紫,把心一橫,咬牙切齒道,“夏醫生家裡今天很多人,你想我進去當著大家的面跟你談的話,你就走。”
寧有光腳步一頓,看向臉色漲的通紅,兩眼狠狠瞪著時望月的柳簌簌,著實沒想到她這會兒,竟然還敢威脅望月。
時望月鬆開了寧有光的手,幽暗的目光終於落在了柳簌簌的臉上,“你想說什麼?”
柳簌簌摟著包,提著袋子走到時望月面前,想要像過去那樣,去扯他的衣服和胳膊,卻在看到他手上愛馬仕lo和手腕上的百達斐麗鑽表後又訕訕的縮了回來。
“我們去那邊談。”
她指了指不遠處無人路過的院牆邊。
時望月就轉身往那邊去了。
柳簌簌快步跟上。
等兩人在院牆邊站定,柳簌簌用一雙充滿疲倦與貪婪的雙眼盯著時望月看。
時望月眼底劃過一抹厭惡,“沒話說,我就走了。”
柳簌簌神色一頓,嘟囔道,“我看看你也不行啊?”
時望月根本就不想跟她說話,更別提廢話了。
他抬了抬手,看了下手上的腕錶時間,“我只給你三分鐘。”
他這一抬手,柳簌簌就看到了他手上戴著的鑲鑽的百達斐麗,眼底閃過喜色,“望月,你這表是百達斐麗,得要一兩百萬吧?”
時望月擰眉,臉上閃過不耐煩。
他原本就氣勢不一般,神色冷下來後,柳簌簌立馬就老實了,“望月,你現在是和寧小姐在京城定居是嗎?”
眼見時望月不回答,柳簌簌就繼續說——
“我看到新聞了,你和寧小姐如今在京城,寧小姐現在是大學教授,你在做什麼啊?”
“當年你爺爺把你送去留學了,你現在應該工作也不錯吧。”
“看到你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
自說自話半天,柳簌簌說著說著自己也說不下去了,心裡不安的同時,又對時望月生出埋怨,“你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半天打不出一個屁來。”
“你和寧小姐談戀愛也是這樣的嗎?”
時望月終於動了。
他嗤笑一聲,“你有什麼資格和有有比?”
柳簌簌的心,瞬間被這一聲嗤笑激起了怒火,“是,寧小姐高貴,我不能和她比,可是望月你別忘了,我是你媽!”
“2017年,從你出軌被趕出家門的那天起,我和你就恩斷義絕,再無瓜葛,你不記得,沒關係,我記得。”
柳簌簌記得啊,怎麼不記得?
幾乎從離開時家起,她就不斷在懷念從前在時家的日子。
一開始,日子過得好,她想的還少一點,等後來日子過的難了,她就想的更多了。
偶爾也會想起那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