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兒搖搖頭道:“你看第一節鞭身尾端處。”
殷子安順著白月兒指點看去,只見那尾端處隱隱有著一個“漱”字,當即恍然明瞭。
“這是……”
白月兒輕嘆一聲道:“想來這銀鞭算是你孃的遺物,我思前想後,覺著還是將此物物歸原主,送還給你的好。”
殷子安將這九節鞭重新遞到白月兒手上說道:“想來這九節鞭是陳九事後苦尋所得,既然老閣主將其轉贈與你,這其中想必是有陳九的意思,我又怎能枉顧她的意願?只是不知陳九既然已經識出了你的身份,為何這幾日你們同門師姐妹偏偏不能相認?”
白月兒手上攥著那鏽跡斑駁的九節銀鞭,默不作聲。
殷子安輕嘆一聲道:“回去吧,既然你知道這銀鞭是我孃的遺物,那就好生保管,我娘泉下有知也會欣然於此。”
白月兒遂轉身離去。
……
第二日清早殷子安便站在這夜闌門口,當下城中店鋪尚未開門,街道上也是少有人跡。一陣冷風吹過,殷子安頓時感受到一絲寒意,將身上的厚實衣服裹緊了幾分。看著四下無人,殷子安一腳踩在那夜闌的門檻上,身姿來回晃動。踩人門檻,這要放在平時被人見到少不了一頓指指點點。
這時被殷子安提前吩咐起了個大早的白月兒來到門口,見到殷子安這般滑稽模樣,上前一把將其推下,問道:“大清早的叫我起來,有何指教?”
殷子安嘿嘿一笑道:“陪小爺我吹會兒冷風。”
“告辭。”
白月兒轉身就走。
“別。”
殷子安一把抓住白月兒,指著院中一人道:“這不來了嗎?”
只見院中白起正小跑著朝門口趕來。
“這小子今日要走了,送他一程。”
說著白起已經來到二人面前,殷子安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小子,開口道:“你怎麼行李也不帶?”
白起猶豫了片刻,撓了撓頭道:“師父,我今日不走了。”
殷子安眉頭一挑:“喲,你不想見你姐了?”
白起道:“那位老閣主說……我哥還活著。”